自花月见了苏北望后就以还钱的名义想方设法找苏北望,花容知道这事儿也只当做没看见,但也拍着人跟着,免得这姑娘被美色冲昏头脑,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花月满心欢喜,苏北望也被花月的厚脸皮缠的没有法子,偏生顾随意还让他在定京多住几日,美其名曰——休养生息。
花家姐妹都是不会藏事情的人,花月比花容更多了几分天真,花月的怪异举动自然瞒不过吃了大半辈子盐巴的花夫人,跟着花月摸到苏北望家要把花月拎走,看见苏北望哄骗姑娘的好皮囊,华夫人也明了了自己眼皮子不深的傻女儿的心思,气不打一处来,在家里把花月痛批了一顿,花月受不得花夫人棒打鸳鸯,壮着胆子说自己有花容撑腰。
花夫人想将自己女儿嫁入高门大户的梦想眼见着就要破碎自然是不服气的,气冲冲的跑到了王府门口,但看着王府那大狮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歇了菜,和花容讲道理她从来没赢过,何况还有个把花容当宝贝疼着的笑脸煞星,花夫人没那个胆子惹顾随意的不快,在王府的侧门辗转反侧半天最终叹气回家。
王府的人自然是认得王府的娘家人的,侍卫将花夫人的神奇举动告诉了路夏,陆夏端着新鲜的水果来到花容面前说起了这事儿:“王妃,今日花夫人来了王府。”
花容放下书奇怪问道:“那人呢。”
陆夏放下水果拼盘摇头道:“在后门转了半天,还叹了好几声气,但没进来,又走了,想必是又回去了。”
花容用银签插起一牙苹果放在嘴里,笑曰:“那就不要管她了,等她自己想通就好了,你也坐下来吃吧。”花夫人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花容一直是知道的,花夫人本身是没有什么大恶之人,但却有不少小毛病,不同于花容那满腹经理的母亲,花夫人是被花老夫人硬抚上来的填房,大字不识,没什么城府,爱贪些小财,遇见点机会就想着会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以前在小镇上都是是些农户商户,顶天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如今深陷政治中心,半步不对关乎的便不止一个人的性命,花容说不通花夫人,索性也懒得讲了,以后让顾随意为花月亲自指婚,花夫人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陆夏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问,坐到花容的对面捡了几个葡萄吃,拿起一旁陆秋绣了一半的花继续绣下去。
花容惊讶的凑上前去:“想不当你平日聒噪的人,做这细活儿却不比你姐姐差啊。”
“奴婢可是跟着姐姐一起学的,她学的东西奴婢自然也学了,这府上的家生子,可没一个不会的。”
“这我倒是忘了。”花容撑着脑袋,看着陆夏绣花发呆,想着花月的事情,问道:“花月这几日还在往苏北望家跑?”
陆夏点头:“是呢,昨个儿早上奴婢还找了时迁,他一直派人跟着呢。”
花容点头“可莫要让花月发现了。”
陆夏自信满满的笑道:“时迁的本事,王妃尽管放心。”
花容看着陆夏模样,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陆夏红了脸,问:“王妃这般看着奴婢做什么呀。”
花容团扇挡着嘴,笑曰:“瞧你这小模样,都藏不住了,之前我瞧你与时迁亲近就一直觉得怪着来着,你这么个闹腾性子,怎么老是喜欢去凑一个冰块的热闹。”
“哪……哪有。”
“王妃。”门外一婢女唤道。
花容回头:“何事?”
“殿下回来了。”
花容起身:“怎地这么快?”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听跟着殿下的小厮说,该是又在朝堂上吵了一架。”
陆夏将绣花抱在怀里,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妃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