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上了一辆豪车,是楚家四少的车!”

    “楚家四少,帝都的贵族。我一个玩笔杆子的,再有名气也比不上,我退缩了。”

    “同时我很生气,和她写了那么多封信,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有男朋友。”

    “那段时间我很消沉,仿佛没了灵魂,灵感也没了,提笔忘字,没办法集中精神再写书。”

    “毕业后,我进了出版社,整日像一具行尸走肉。后来我听说,她和楚家四少分手了,楚四少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她当时给我写了一封信的……”许昌忽然悲痛起来,眼眶濡湿。

    “我应该给她回信的,应该回信的!如果回信了,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许昌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她当时很难过,她说,原来这个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金钱衡量,等价交换,感情亦是如此。”

    “她说,她只有和我这个陌生人写信时,才敢毫不掩饰吐露心声。”

    “她居然说我是陌生人!”

    “我知道,她当时需要安慰,需要陪伴倾诉,可我偏偏生气她说我是陌生人,狠心没有回信。”

    许昌敲了敲心口的位置,“我至今仍然后悔,当时应该回信的!”

    “过了不到一个月,她居然交往新男友了,叫安伯远,一个公司的小职员,是岳父的学生。”

    “我很愤怒,我可以理解她爱上别的男人,但不能理解一段感情怎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说忘就忘,说换就换?”

    “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质问她拿感情当什么?她口中的爱情神圣不可侵犯,只是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在我眼里,她不该是那个样子!”

    “她过了好多天,才给我回了一封信,她说,心中有信念,外人不可扰,那个人不是,也不可能是。”

    “得到她的否认,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我简直太高兴了!可当我鼓足勇气再次去找她时,居然看见,看见……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学校仓库里……”

    许昌痛心地闭上眼,深呼吸舒缓心口的滞痛。

    “她居然又骗我!我无法接受现实里的她,和信中的她截然不同,毁掉我所有的期望,对她彻底寒了心。”

    恩宁听完许昌的叙述,指甲慢慢抠入肉里。

    在许昌的讲述里,全程没有白韵如,那白韵如又扮演怎样的角色?“所以姨夫在伤心之下,和姨母结婚了?”

    许昌摆摆手,“我从不拿感情开玩笑。从我刚成名的初始,到后来种种,不管我消沉,还是一蹶不振,大起大落,韵如都无怨无悔陪在我身边。鼓励我,支持我,她是用她的一颗真心打动了我。”

    “让我来猜一猜吧!当初姨夫去学校仓库找我母亲,应该是姨母带你去的吧。”

    “你怎么知道?”许昌惊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