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幽幽叹口气,“其实邵芙蓉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她从小很出色,处处拔尖儿,会跳舞,会弹琴,十分讨人喜欢。家里的亲戚都喜欢拿我和她作比较,觉得她比我优秀,比我好。”

    “舅舅去世后,她妈妈也走了,她性情大变,变得不爱学习,很叛逆,经常打人。”

    “她总觉得别人在背后说她坏话,说她妈妈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和男人跑了。”

    恩宁吃了一惊,“她妈妈不是改嫁了吗?”

    楚蔓可摇摇头,“是和一个男佣人私奔了。这是丑闻,外公瞒了下来,对外只说她改嫁了。毕竟这事不光彩!”

    “这事对邵芙蓉的打击也很大。”

    恩宁不理解,“喜欢一个人可以说出来,她没了丈夫可以改嫁,为什么要私奔?”

    “那是邵家啊!邵家是什么家世!黑道诶,外公不允许她改嫁!她怕死不敢说,还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佣,只能私奔,一走了之。”楚蔓可恹恹的靠在座椅上,语气幽幽怨怨的,“我哥一直很自责,若不是舅舅去世,舅妈不会和男人私奔,邵芙蓉也不会变得偏执又极端。”

    原来,邵芙蓉不是天生这副样子。

    真正的症结源于童年的不幸。

    怪不得,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如楚黎川,在面对邵芙蓉时,也会变得束手束脚,选择性失明失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一场灾难,毁了一个家庭,也毁了邵芙蓉的童年,乃至一生。

    *

    白韵如又是应酬到很晚才回家。

    她喝了很多酒,站都站不稳了,强忍着清醒,轻手轻脚推开书房的门,生怕打扰到许昌工作。

    然而今天的许昌,没有工作,坐在椅子上,垂着头,表情麻木。

    白韵如问他怎么没有工作?

    许昌不说话。

    白韵如一连问了好几次,许昌也没理她。

    “是不是没有灵感?还是在想剧情?”白韵如放柔音量,“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就回房间,不打扰你。”

    “后天,你和我去一趟学校,参加捐赠活动!我想以你的名义,为学校捐赠五十万,投到学校的实验室器材。”

    许昌眉心一皱,抬眸不悦问,“五十万?我们现在哪有那么多钱?”

    白韵如从包里掏出一分合同,“投资已经签约了,钱款明天到账,我们先用这笔钱垫一下。等你的版权费下来,我们再补上。”

    “你这是擅用公款!不行!”许昌当即拒绝,“我们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你还往学校捐钱!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