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没想到恩宁会来,虚弱地靠在床上,脸颊上贴着纱布,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毁容?

    他一边咳嗽,一边让恩宁坐。

    苗亚杰也很热情,唯独楚连江冷着一张脸,对恩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楚黎川来道歉。

    恩宁本就对楚连江没什么好印象,尤其在得知,楚连江辜负过母亲,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您了解黎川,他是不会来道歉的!”恩宁看向病床上的楚河,态度缓和不少。

    “对不起楚河,是黎川太冲动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楚河一向好说话,当即道,“都是误会,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哥的脾气一向如此,我不怪他。爸,你也嗯。不要怪哥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楚河越是大度,楚连江越生气。

    “无缘无故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替他说话!”“我没事,真的没事……咳咳咳……躺几天……咳咳咳,就好了……”楚河剧烈咳嗽起来。

    楚连江和苗亚杰一个帮楚河抚胸口,一个去拿水。

    恩宁见楚河伤得这么重,心里十分自责。

    “医生检查怎么说?怎么一直咳嗽?胸口也受伤了吗?”

    恩宁当时不在现场,不知道楚黎川出了几拳,但看楚河这副样子,想来被打得不轻。

    楚山疑惑问,“哥!医生说你肺子没事,胸口也没受伤,你怎么咳嗽了?”

    楚河用眼尾余光扫了楚山一眼,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对恩宁说。

    “没事,可能感冒了,不打紧。”

    恩宁带来的鲜花放在柜子上,又坐了一会,看了楚连江一眼,起身出门。楚连江看出来恩宁有话想和他说,起身跟了出来。

    楚连江还以为,恩宁想说让楚黎川来道歉的事,命令恩宁必须把此事办好。

    “兄弟之间动手,传出去成什么样子!我们楚家本就欠这两个孩子的!他身为哥哥,怎么能打弟弟!”

    楚连江这话,恩宁不爱听,“要欠也是你欠的,和黎川什么关系?”

    “你!”

    “黎川被定为楚家继承人是爷爷的意思!俩兄弟是你在外面和人生的,开出条件,只要苗阿姨进门,两兄弟不能继承楚家资产的条件,也是你们和爷爷达成的协议。这些和黎川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楚连江被气得双眼瞪得溜圆。恩宁依旧波澜不惊,继续道,“谁家兄弟姐妹都有吵架动手的时候,三小只偶尔也会吵架!洋洋和豆豆从小不在我身边,洋洋差点被养歪,豆豆从小是乞丐,吃不饱穿不暖,只有欣欣在我身边被我呵护长大,可我从不觉得欣欣欠了两个哥哥什么。”

    “偏心就是偏心,还要黎川帮你买单,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