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小,趁着现在病情还未恶化,最好尽早手术!家属可要考虑好!”
“妈,我求你了!福宝已经拖了好多天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先手术好吗?等福宝手术完,我立马去找池安。”何月哭着哀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何母拉着何月,语重心长说,“小月啊,你傻呀!趁着福宝生病,还能让池安心软,不舍得和我们划清界限!”
“福宝手术完,他心里没了牵挂,只会更狠心。你现在就去找池安,你告诉他,他不拿钱,我就不给福宝手术,让福宝自生自灭!”
“妈……”
“还不快去!”何月心疼地看了一眼福宝,“宝宝,乖乖等妈妈回来。”
福宝扁着小嘴,眼泪珠子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呜呜地小声哭着。
何月心疼得心脏都要碎了,拿起包,飞快跑出医院,打车去池安的住处。
池安家锁着门。
何月用力拍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屋里居然已经被搬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何月惊骇不已,差点以为自己找错地址。
正好有邻居路过,急忙追问,这才得知,池安上午搬走了。
何月追问邻居,池安搬去哪儿了?
池安搬到这个库房不足一年,平时深居简出,和邻居不熟,邻居也不知道他搬去哪儿了。
何月想起给池安做工的保姆。
那保姆是之前老房子的邻居,和池安一家认识多年,一定知道池安搬去哪儿了。
可老房子拆迁,原先的住户都换了新住址,何月不知道保姆现在住哪儿,打电话联系个遍,这才问到保姆的电话号码。
“搬家了?我不知道啊!我昨天被池安辞退了,他说最近不忙了,有时间照顾他爸了!”
“池安现在手头紧,不但要管你们母子,还要给我工资,自己天天啃泡面,省吃俭用的!我看着都心疼,还赖在人家不走拿工资,我臊得慌!”
保姆这话明显在含沙射影何月。
何月一阵面红耳赤,挂了电话,站在原地,茫然四顾,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
“池安,池安,你去哪儿了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不要福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