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声音一凛,“选哪条?”
楚山一个激灵,求救地看着苗亚杰和楚连江。
楚连江没说话,耷拉着一张老脸,眼皮也懒得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苗亚杰哭天抹泪地哀求恩宁高抬贵手,好歹是她的小叔子。
恩宁根本不吃这一套。
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现在让她顾念叔嫂情。
开什么玩笑!
在她没受一鞭子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千倍还回去。
故而,每一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直在一旁做背景板的楚河开口了。
“我代小山受罚。”他说着,脱掉身上的灰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
恩宁看都没看楚河,甩掉手里的鞭子,对楚黎川说,“报警吧!绑架勒索,蓄谋杀人,应该能判不少年!”楚黎川眼底的戾气,因为恩宁这么一闹,褪去了一分。
这个女人,还学会了唬人。
他相信楚山绑架勒索,但以他对楚山的了解,没有胆子杀人。
向来咬人的狗不叫。
狂吠的狗,不过是狗仗人势吓唬人,没什么杀伤力。
楚黎川讳莫如深地扫了楚河一眼,对林放说,“报警。”
苗亚杰尖叫一声,扑向林放,阻止林放报警,又哀求楚黎川和恩宁高抬贵手,她代楚山受罚。
楚山也吓坏了。
虽然不想被打死,但他也不想去坐牢,哀求楚连江帮忙求情,还不住道歉,说自己错了。能从楚山的嘴里听到道歉确实不容易。
这些年,他仗着是楚连江小儿子的宠爱,不管在哪儿都是被人追捧的小爷。
然而,他的道歉,恩宁依旧不买账。
她态度坚决,只有俩个选择,要么挨打,要么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