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拍的戏份背景是尹忠和为了给日方派来的很擅长破译电报的长官佐藤接风洗尘特别大酒店设了宴,请了金丽的几个红舞女,并邀请了自己的弟弟和弟媳一同前去。
尹星芒携沈曼青姗姗来迟,无意间得知佐藤为了表达对尹忠和的感激拦截下了一份电报并准备当场破译,而被拦截的电报里含有“惊鹊”窃取“重置计划”的相关信息。
于是尹星芒以及亦正亦邪的魏冉为了各自的目的,都对佐藤起了杀心,就在宴会上,佐藤被一名宴厅侍者枪·杀了。
一场波诡云谲下的试探较量暗藏在了灯红酒绿之间,悄悄地开始悄悄地结束。
路不平先拍了宴厅的群戏,之后是尹星芒携沈曼青入场的戏份。
场记打了板:“《惊鹊》三十二场三镜一次!”
轿车门被人拉开,着西装裤的长腿迈出尹星芒先行下了车,她看了眼宴厅里影影绰绰的人,漆黑的瞳里一片深邃,下一瞬她又扬起了懒洋洋的笑,弯下腰朝车内伸出了手。
如玉般莹白纤细的手从车内探出,轻轻地搭在了她手上,沈曼青提着裙摆下了车,手松开时,尹星芒曲起了胳膊,唇边勾着笑,用眼神示意她挽上。
这里叶竹漪盯着秦至臻弯起的胳膊迟疑了两秒,短暂的一瞬间,只被镜头记录到了。
叶竹漪手挽上来的瞬间,半边身子都贴了过来,软软的,像昨夜睡觉的时候缩在她怀里的样子,秦至臻走神了。
“卡!”路不平给她们看了一遍回放,“走神还会传染是么。”
叶竹漪和秦至臻互看了眼对方,又别扭地挪开眼,异口同声:“嗯。”
路不平:“……再来一遍,打起精神来。”
戏又拍了一遍,这回没问题了。
宴厅里灯光璀璨,一簇簇的人聚在一处,女士长裙曳地,男士西装革履,侍者端着酒盘穿梭于人群中,镜头由近拉远拍摄着她俩一对璧人、郎才女貌,款款穿过人群走到了尹忠和的身边。
尹忠和身边站着金丽舞厅新捧的红舞女,舞女仗着点尹忠和的宠爱,笑着打趣沈曼青,“听闻姐姐是上一届的舞皇后,倒是姐姐陪佐藤先生舞一曲更合适些。”
沈曼青面上维持着端庄的笑容,眼神却是冷了下来。谁都知道她曾是沈家大小姐迫于无奈才做了舞女,谁都知道她费尽心机接近尹星芒就是为了脱离舞女的身份。做舞女的事是沈曼青不可提的痛。
“那可不行。”尹星芒从怀里拿出那副蕾丝手套,极细致地帮着沈曼青戴上,“她可是我夫人,只能和我跳。当人面都不行,我们回家跳。”
“叫人。”尹星芒为她戴好了手套,轻挑地勾起她的下颌说。
沈曼青愣怔,眼底映着流光溢彩,闪烁着不知是惊讶还是感动的情绪,在最深处藏着一丝动容。
“先生。”
许是穹顶的光流离梦幻,又或者是叶竹漪垂下的眼睫似蝶翼,震颤之间,给了秦至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同于化妆间里对戏时的感觉,转瞬即逝。
轻声细语,是故作娇柔,是满怀深情,低语软声的一句“先生”,反让人分辨不清究竟是做戏还是真情流露。
路不平:“卡!过!辛苦了,就照这个感觉再来两遍。摄影从右边拉一次镜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