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珠被包裹在温软里,贝齿咬嗫着唇瓣轻拉慢扯,吮吸揉咬,有些微的疼夹杂在酥麻中,某一下,唇被咬重了,疼痛盖过了悸动。嘤咛声从被揉捻到娇艳通红的唇间溢出时,会有湿濡香滑从上面舔过,带着安抚的意味在里面。
如此往复,缠绵着绯意的暧昧像是要将人融化在里面。叶竹漪倏然睁开了眼,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
梦么……
天应该是亮了,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间投落到屋内,小夜灯的光淡淡的。叶竹漪抬手抚上自己的唇,有些恍惚,那种轻咬的触感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事。
叶竹漪手背覆在了眼睛上,遮挡住了所有光线,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地长叹了一口气。陡然间,想起了什么,她翻转手,掌心盖在了眼睛上。
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出了汗的掌心有些湿粘,不像似梦非梦里的那只手,掌心干燥,温软柔嫩。
都是梦啊……幸好是梦。
叶竹漪抬手揭掉了头上的发热贴,瞥了眼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五点十五,还有四十五分钟闹钟就会响。
浑身酸疼力气就像被剥离出身体一样,嗓子也很疼。床头柜上有秦至臻准备的杯子,一侧是保温水壶。叶竹漪穿上拖鞋,关了小夜灯,拎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热雾袅袅腾升,丝丝绕绕地缠在心头上,叶竹漪捧着水杯坐在床沿小口抿着水,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是暖的。
她身上发了不少汗,粘腻在身上贴合着睡衣,格外的不舒服,叶竹漪喝完了水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淋浴间洗澡。
没什么力气,叶竹漪洗得很慢,吹头发时听到了手机闹钟叮铃铃响个不停,她也使不上劲一直举着吹风机,头发吹得半干不干的就出去准备关闹钟了。
门打开,房子里没开灯,清晨的光线还不够亮,朦胧的晦暗里秦至臻长身玉立立于她的床边。
听见了动静,秦至臻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穿透缭绕未散的热气落在了她身上。
“臻臻,你……怎么这么早。”叶竹漪没用什么力气说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沙哑,轻得有些飘。
“睡醒了,不放心你就过来看一眼。”秦至臻顿了顿说,“你手机闹钟一直响,我关了。”
秦至臻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明知道有小乔在客厅守着,她总是会睡得迷迷瞪瞪的又惊醒然后去叶竹漪房间里看一眼。一直到凌晨两点多叶竹漪的烧退了,小乔才回楼下睡觉,可秦至臻仍旧不放心,间隔一段时间还是会来一趟叶竹漪的房间。
“好。”叶竹漪点了点头,“谢谢。”
房间里的灯被秦至臻按亮,叶竹漪走近了些,她看着秦至臻清冷的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疲惫,心里咯噔一下,内疚自责交织着涌出。不想去医院就是不想秦至臻陪着自己耗着,可她似乎还是连累了秦至臻。
“再量一次。”秦至臻递过体温计,而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竹漪摇头,在秦至臻眼神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甩了甩体温计夹在腋下,说:“我已经好多了。”
秦至臻拿着手机吩咐连蓉等会儿早餐点些清淡的送上来,她扫了一眼叶竹漪披散的长发,眉头微蹙,“头发为什么不吹干,这样容易头疼,还容易受寒,不知道注意点自己的身体么?”
“我想先出来关闹钟的。”听出秦至臻严肃的语气中明显的关切,叶竹漪心头一热,软了又软,柔声解释道,“也没力气继续吹了。”
“吹风机还在淋浴间里?”秦至臻问。
叶竹漪仰着头睁着水灵清澈的眼看她,有些呆愣,轻“啊”了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