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低气压使得无人能在这个空间待多久，所有进来的人都夹着尾巴，出去的人都如临大赦。
殿内有任何小动静都能让每个人打个激灵。
即便知道城主只是简单地做把笔放下的动作，他们都会不经意瑟缩两下。
忽然，又是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噗通”几声，在殿内随侍的侍者们统统跪了下去。
君临寒沉声命令道：“都下去吧。”
侍者们立即弓着身子，动作迅速地离开。
“明海，你留下。”
被点名的明海哆嗦着腿又回来了，拱手谄媚道：“请问主上有什么吩咐？”
“哐”
大殿的门禁闭，明海被自家主上这个动作弄得冷汗涔涔。
这是要关门杀狗吗？
明海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兮兮。
千万别是要惩罚他又不小心把夫人放走了啊！
明海差点就要跪下认错了。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啊？”明海被主上这个问题问懵了，一抬头就傻愣愣地“啊”了一声，可一对上主上冷气直冒的双眼，赶紧低下了头。
“回主上，属下……属下稍微懂一点。”明海不敢托大，但怎么说也看过那么多话本子了，应该算是懂一点吧。
“喜欢是什么感觉？”君临寒那犹如古琴般的声音在大殿回荡，让明海听着觉得尤为不真实。
这还是他家冷淡疏离的主上吗？
居然会像个懵懂少年询问这种问题！
明海忽然就觉得自家主上从那个高不可攀的天端下来了，有了丝人味儿。
对，是人味儿。
主上做事雷厉风行，果断决绝，对谁都冷漠无情，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雕塑，永远一板一眼，不会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