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听到钱谦益这么说,瞬间也是反应过来,他缓缓点头道:“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说,衍圣公是答应了?”

    钱谦益见状,对其追问道。

    说起来,这件事和他钱谦益没有什么关系,但没办法,东南那些人找到了他这里,他也只能走一趟曲阜。

    晋商被朝廷连根拔起,毛文龙现在又拒绝和建奴进行贸易。

    这么大一笔生意,东南那些人自然不愿意放弃。

    孔胤植闻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不知牧斋公需要我孔家做什么?”

    “公爷,登莱水师、山东总兵和孔家关系如何?”

    这才是钱谦益的真正目的,不只是登莱水师和山东总兵,整个山东布政使司,大大小小的官员,谁不得给孔家一些面子?

    孔胤植心下也是了然,笑道:“孔家倒是和山东许多大人有些来往。”

    “只是登莱那边恐怕不好处理。”

    钱谦益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点头道:“袁礼卿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他到底是内阁辅臣,等登莱那边的事处理完,他终究还是要回京的。”

    孔胤植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对方的说法,但旋即他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牧斋公,据本公所知,袁礼卿正在整编登莱水师,我孔家恐怕有心无力。”

    钱谦益却是不在意道:“无论是谁提督登莱水师,总不能和登莱、山东的同僚为敌吧?”

    他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如果没有朱由检来到这个世界的话,整个山东包括登莱,就会因为和建奴之家的贸易,与东江闹得不可开交。

    “我孔家在朝鲜倒是有些生意,如果朝廷真的开放登州,到时候我孔家免不了要麻烦牧斋公。”

    孔胤植这算是答应了对方,但却没有明说。

    钱谦益自然听明白了,哈哈大笑道:“好,日后免不了还要叨扰公爷。”

    听到两人的声音,前厅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钱谦益和孔胤植不知道的是,他们嘴里提督登莱水师的人,此时就在京城。

    乾清宫,偏殿。

    朱由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兴祚,抬手虚扶道:“刘卿,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