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薇儿瞪着她,瞠大的眼睛里充斥着怨恨和不甘,她跟司澈相处这么多年,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司澈才认识不久的女人。
陶陶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无视她眼里的怨恨,淡淡地说:“我是来告诉你,司澈还没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伤势虽然很重,但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等他伤势好了,多做物理治疗,他的身体就能好起来了。”
司薇儿闭上眼睛,不想听她说话,她恨她,如果不是她出现,司澈根本不会这样对她。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已经戴上了司澈要送给我的戒指,等他身体好起来,我就打算跟他去领证了,就算你不祝福我们也没所谓。”陶陶伸手抚摸着手上带着的戒指,想到司澈出事了,还一直紧紧地抓着,鼻子就忍不住酸酸的想哭。
司薇儿听了她的话,痛苦绝望地流泪了,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能阻止他们。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你们家毕竟对司澈有恩,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了,你放心,我不会阻止司澈来看你的,就这样吧。”陶陶看着她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回到隔壁的病房去了。
司薇儿躺在床上,睁开了挤满泪水的眼睛,忍不住咽呜地哭了起来,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这样生不如死,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要跟别人结婚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陶陶,那个女人这么坏,你还去看她干嘛,就让她自生自灭得了。”从外面带饭盒回来的尤伶俐,见她从司薇儿的病房出来,立即皱眉说。
“她都已经变成这样,再也不能作恶了。”陶陶脸上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说,“如果司澈知道她变成了这样,他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吧。”司家对他有恩,他把司薇儿当成亲人,不管司薇儿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恨她,只会怪自己没有做好。
“她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别说她了,我给你带了饭盒,你赶紧吃饭吧。”尤伶俐说。
“伶俐,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跟沈总昨晚在这里休息不好,今晚回去休息吧。”陶陶见她都已经长了黑眼圈,过意不去。
“当初我们家英杰出事的时候,你也没少给我们帮忙,现在你有事,我怎能独善其身,没关系的,司助理有个万一,我们可以照应着。”尤伶俐赶紧说。
“医生说,他今天就能醒过来了,这里有医生护士看着,我能应付得来的。”陶陶坐下来,把饭盒打开,这是尤伶俐亲自在外面酒店排队买回来的饭盒,菜式很丰富很香,美味可口,但她吃着却没有什么胃口。
“怎么了,不好吃吗,我听人家说这家酒店的饭菜还挺不错的。”尤伶俐立即关心地问。
陶陶轻轻摇头说:“不,这味道挺好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胃口……”司澈还没有醒过来,她的心神便不能定下来。
“医生都说了司助理今天能醒过来,你就别这么担心了,司助理醒来看到你这么憔悴,他会很担心的。”尤伶俐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说。
“我没事的。”陶陶的视线移到病床上,司澈躺在上面,脸色苍白的就跟白纸一样,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你吃完饭也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我去霍家一趟,帮你拿些衣服和日用品过来。”尤伶俐说。
陶陶看着她,感激地说:“那就劳烦你了。”
“别跟我说客气话,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尤伶俐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陶陶吃了几口饭实在是吃不下了,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床边坐下,看着还没有动静的司澈,心里不禁焦急了,医生说他今天会醒来的,这半天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有醒,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哽咽了:“司澈,你快点醒醒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司澈,我刚才去见薇儿了,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吧,如果你想去看她,你就快点醒醒吧。”她不会介意的,她真的不介意,只要他能够醒过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的。
“司澈,这是你给我的婚戒,我收到了,我要你醒来,给我戴上去,你快醒醒吧……”陶陶抓住他的手指,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哽咽地说,“我还等着跟你去民政局宣誓领证的,还是你要反悔了,你不想娶我了……”
陶陶抓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前,难过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里滑下,哽咽地说:“司澈,我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我从来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但自从认识你后,是你让我尝到了孤单寂寞的滋味,只要想你了,我的心就会觉得很空虚很难受,我不想一个人独自承受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