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看错,我们面前的这青瓷类玉瓶,便是当年章生二斗瓷所烧之品。”

    “若是看内壁的瓶底,应该能看到‘龙泉制宜’四字。”

    “这四个字,就是表面的意思,章龙泉烧制的瓷器好。”

    “当然,后世有人见了,多半会以为是龙泉窑烧制的意思,谁也不会想到龙泉这里只指一个人。”

    “当然,这四个字,也只出现在章生二斗瓷的瓷器中,后面的瓷器中,全无此字,因为他知道,自己烧窑的工夫,不如他哥哥,章生一。”

    柳非生借着光看了看瓶底,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说:“果然有这四个字,宗大朝奉碰都没有碰这瓷瓶,竟然说的如此详细,我这门道,你算是破了。”

    说罢,柳非生把瓷瓶递给我。

    我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了一句:“这等佳品,我需要清洗一下双手。”

    柳非生看了看台下,那人准备送湿毛巾上来,我摇头说:“端一盆清水来。”

    柳非生点头,示意那个人照做。

    很快一盆清水端上擂台,我清洗之后,也等手自然晾干,然后才接过瓷瓶。

    这个时候,台下的议论也是热闹了起来。

    “柳家主和宗大朝奉真是厉害,这东西我看一眼,恐怕连它是那个年代都分不出来,更别说出处和典故了。”

    “是啊,我们拿着放大镜看半天,说不定还会收个赝品回来……”

    “哈哈哈……”

    茶台人已经有人开始自嘲。

    当然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

    “那个葛四爷的铺子有荣吉的背景,我觉得那瓷瓶,葛四爷肯定先给宗大朝奉看过,要不然他怎么说的头头是道。”

    “就是,我听人说,前几天宗大朝奉的确去过葛四爷的铺子。”

    “可葛四爷不是说,东西是昨天才得着的吗?”

    “这话你们也信?就算是昨天得到的,一晚上的时间,也够宗大朝奉研究的了。”

    ……

    我拿着青瓷瓶看了一会儿,然后便对着柳非生说了一句:“这件瓷器章生二带回后,就将其存放了起来,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斗瓷输给了哥哥,他写了一篇手稿放于瓶中,那篇手稿上详细说了他斗瓷所输之处,也记载了章生一的烧制逆天青瓷的品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