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被逼无奈”四个字的时候,何家国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怕了,他反而敢直视何昌九了。

    若不是他的双手被铐着,他恐怕都要站起来冲向何昌九了。

    而何昌九这边,看着何家国的表情,反而有些心虚了。

    何家国继续说:“我和何昌九是邻居关系,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多多少少带点亲属关系,按照辈分来算,我还得叫他一声二叔。”

    “何昌九家里有钱,而我们家相对比较穷一点,他家里开大车,我家就是种地的。”

    “差不多三年前,何昌九开大车去鲁地,把那一趟挣的钱全部花在了找女人上,最后还被警察抓了,拘留了十几天。”

    “当时何昌九的老婆,在家里干活摔断了腿,住进了医院,只能我替翠娥跑了一趟鲁地,拖人给人家送了一些烟酒,才提前了两三天给放出来。”

    “也因为这事儿,何昌九对我说,我帮了他,以后他有什么好事儿也会想着我。”

    “回到村里,他和他老婆大吵了一架,不过因为何昌九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老婆马翠娥只能忍了。”

    “最后这件事儿不了了之。”

    “后来又过了差不多半年,何昌九就找到我,说是晋地那边有一个工地需要人干活,一天三百多,问我去不去试试。”

    “我一听这比种地强多了,便和我老婆商量一下,我老婆一听挣这么多,也就同意了。”

    “再后来,我就去了晋地打工。”

    “从那开始,我家里的噩梦就开始了。”

    “我出去干活了,孩子们都在县城上学,平时很少回来,所以就我媳妇一个人在家。”

    “所以他总是大半夜从他家房顶翻到我家的房顶上,然后顺着梯子下到我家里,然后钻进我媳妇的屋里……”

    “我媳妇起初并不敢声张,因为这件事儿实在是太丢人,太难以启齿了。”

    何家国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老婆常新丽就底下头了,开始不停地抹泪。

    马翠娥那边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何昌九,然后接过何家国的话说:“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儿,我睡觉沉,晚上很少醒。”

    “可我睡得沉,并不代表我会睡死过去。”

    “有一天我还是发现了这件事儿,然后和他大吵了一架。”

    “可何昌九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说要和我离婚,还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把我绑在椅子上,就像打犯人一样,用皮带一下一下地往死里抽我。”

    “当时常新丽听到了我的声音,也从房顶来到我们家,想要劝何昌九不要打,她是好心人我知道,她是担心何昌九把我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