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常辉点头,我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迈步向着建造了一半的宅子走了过去。
这院子的围墙还没有起,不过围墙的地基坑却已经挖好了,这地基四四方方,长宽都是四十米左右。
崔常辉跟着我的步伐往里面走,同时又问了一句:“宗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再称呼我老板,而是改口开始称呼我“先生”,而且我听的出来,这里的先生是尊称,而非平常的礼貌用语。
我道:“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些人也不会毕恭毕敬地称呼我一声‘宗大朝奉’了。”
崔常辉四下看了看问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填了这块地基吗?”
我摇头说:“那倒不必,对了,南边这块地基的本家人,都出过什么事儿,你粗略地给我讲一下吧。”
崔常辉立刻说:“这件事儿说来就话长,其实这家人在我小时候,就出了事儿,我隐约记得好像是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这家人基本就死完了。”
“在那之前很多事儿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有印象的事儿还是有几件,那会儿我一直听我爹叫我们前面这家的男主人叫‘傻臭儿’,听说那是我邻居的小名儿,后来因为智力方面有问题,众人也就不叫他大名儿了。”
“傻臭儿的母亲死的早,听说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也是因为难产,傻臭儿也受到了一点影响,智力不够。”
“傻臭儿的父亲据说在屠宰场当过屠夫,体质不错,一直照顾着他,可老人家也有年迈,也有去世的时候。”
“傻臭儿的父亲死后,傻臭儿便没人照顾了,便开始在四里八乡的流浪,乞讨。”
“没两年傻臭儿就死在荒山野岭,那是一个冬天,又冷又饿地死在雪地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都死了好多天了。”
“后来傻臭儿一个几乎远方的都快挨不着边的亲戚,心好,出了点钱,给傻臭儿下葬了。”
“傻臭房子说是给那亲戚了,可那烂石头房子,人家亲戚压根也没打算要。”
“所以房子就一直闲置了很多年,成了一处荒宅!”
“我呢,高中的时候成绩不错,考到了魔都去上大学,毕业后我入了一家国企,后来又去了外企,再后来我被调到了外企的总部。”
“有了一些积累,我便辞掉工作回国创业,也是运气好,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同时发达了,我也想着光宗耀祖,虽然我父母都走了,可我还是想要盖一处大院子,让村里的人都看看,我给俺爹争光了。”
崔常辉最后一句话把土话都飙出来了,可见光耀门楣这件事儿,对他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里,李成二就在旁边问了一句:“你前面这户人家都成这样了,他家的房子也敢买来和你家的祖宅一起翻盖?”
崔常辉立刻说:“李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做房地产生意的,对风水一说,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相信的,所以在翻盖祖宅的时候,以及扩充旁边地基的时候,我也是找风水大师看过的,这些顾虑,我也向风水大师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