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槐公的对话并没有设置什么气息的屏障,所以不仅仅是我,相柳那边也是能够听到的。

    于是相柳九个脑袋就死死盯着我父亲和槐公道了一句:“你们要耍什么花样,刚才和你们打的时候,我可是从来没有忽略你们的所有动作,包括沉入湖底的那两根银色长矛,我都一直关注着,你们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

    相柳的声音低沉,他想要从我父亲和槐公这边试探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内容来。

    槐公和我父亲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槐公便往前迈了一步,直接走到了我父亲的身前。

    再看我父亲,一扬手那无相法身便直接钻入了槐公的体内,一瞬间槐公翠绿色的长袍、长衫,就变成了银白色。

    槐公的手中也是多出了一把银色的长矛来。

    看到这一幕,我也是愣住了。

    不仅仅是我,相柳那边九颗脑袋,全不显得十分的骇然。

    槐公周身的气势飙升,刹那间槐公就对着九头相柳冲了过去。

    再看父亲这边,直接通过钻入槐公体内的无相法身,将自己的气息也全数给了槐公。

    槐公身披银色的长袍,脚踩湖面,每一步迈过去,脚下都有一团绿油油的枝桠生出,驮着槐公在浊气湖面上飞快地前进。

    刹那间槐公就来到了相柳的身前,相柳一个脑袋喷涂浊流,槐公随手扬起,长衫的衣带飘起,然后化为无数的枝桠形成了一个穹顶,直接把浊流就给挡住了。

    随着树藤穹顶被腐蚀,槐公直接“嘭”的一声撞破穹顶,手中的长矛便对着相柳猛刺过去。

    相柳那颗脑袋刚喷吐完浊流,反应稍稍有些慢,就被槐公一长矛给刺翻了。

    那颗脑袋瞬间向后仰去,只听“轰”的一声,便没入了水中。

    此时旁边又是两颗相柳的脑袋撞向槐公。

    槐公长衫上的衣带飘起,瞬间变为数条树藤对着其中一颗脑袋撞去。

    而槐公手中的银色长矛也是变为了银色的长弓,槐公瞬间弯弓搭箭,对着另一颗脑袋射出银色的箭矢来。

    那银色的箭矢飞出的瞬间,还滋生出了树叶和花朵来。

    它就像槐公的树藤箭矢一般,在空中洒落叶子和花瓣,而那些叶子和花瓣化为箭雨飘向相柳的那颗脑袋。

    “嘭嘭嘭……”

    随着箭雨撞击相柳的那颗脑袋,相柳攻来的第二个脑袋也被拦下了。

    槐公脚下猛踩几个步子,纵身一跳,便从浊气的湖面上高高跃起,然后对着竖起最高的那个相柳脑袋猛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