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戏弄丁府尹了?”金画眉急红了眼。
“没有?巧的很,我最近刚抓了个人,正要送给婆母呢,可巧婆母把我弄来了这里,那就一并过来讲个清楚吧!”顾飒呵呵笑了两声,打了个响指。
大堂门外,站满了吃瓜的群众,此时人群后面传来呵斥声。
“麻烦,都让让!”蛮瑟拎着一个人的衣领走进来,将人往地上一扔:“老实点,大人要问你问题!”
“祁瑞?”金画眉脸色大变,再也坐不住,惊叫着站起身。
祁瑞自从给她下了毒以后就消失不见了,她花了不少的钱都没找到他,没想到竟然落在了顾飒手里。
祁瑞被打的鼻青脸肿,苦哈哈的跪在地上:“小人祁瑞,给大人请安。”
“祁瑞?你就是那个给三夫人下毒的人?”丁府尹的表情凝重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下的毒,”祁瑞连忙挺直了脊背,指向金画眉:“大人明鉴,是三夫人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围观的人们“哇”了一声,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
他们就喜欢看这种反转的狗血案情。
“祁瑞,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自己给自己下毒?”金画眉跳起来,一巴掌抽在祁瑞脸上。
祁瑞没敢挣扎,委屈叭叭的忍了:“大人明鉴,这些年来,三夫人一直在给小侯爷下毒,下的就是茨竹根的毒……”
“你还敢胡说的……”金画眉大声喝断他的话,又想冲上来打人,却被衙役们拦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丁府尹想徇私情都不能太过分:“三夫人,稍安勿躁,听他怎么说!”
祁瑞添油加醋,连说带比划的将这些年来,金画眉怎么假公济私,怎么给君夙折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板有眼的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堆东西。
“这些都是下毒的汤碗,有些是我的,有些是三夫人的,我都留着呢。”
祁瑞也不是傻子。
金画眉指使他下毒,不出事都好,一旦出事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当然得留下证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三夫人服毒那天,我做了两碗酸梅汤,一碗给她,一碗下药后给小侯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她睡迷糊了,竟然将下了毒的酸梅汤给喝了。”“我一看事情要坏,这事我到时候说不清楚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卷了点金银跑了。”
祁瑞说的有鼻子有眼,气的金画眉暴躁的直跳:“丁府尹,他在胡说,一定是顾飒买通了他让他污蔑我的,就是他给我下的毒,我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喝毒药?”
“为什么不可能喝错?难道就因为你给小侯爷下毒多年,对茨竹根了如指掌吗?”
“我没有下毒,我,”金画眉指向之前作证的丫环婆子们:“她们都是人证,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是不是清白的,大人严刑拷打一番后,自然能找到结果!”顾飒咄咄逼人的看向丁府尹:“这些都是我军侯府的奴才,大人尽管用刑,弄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