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生十几年,给我提鞋都不配。”程谨明说道。
她没想到程谨明是如此的自恋狂大,或许越缺乏什么越要说什么。
又说了几句,程谨明才收起他的不拘,恢复往日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理了理衣领,一字一句道:“你去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父亲。”
方代雪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桌上那破旧手机,听着他的话一时半会没出声。
程谨明也没管她,继续说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有些事情你行动起来比较方便。”
吴家村那块地,他是有意拿取,却被喻峻宁捷足先登。
要不是任冉那个贱丫头插一脚,他跟喻峻宁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他跟随任fsz已久,这次他来这边任职,他也跟了过来,鞠躬尽瘁,鞍前马后。
本以为是囊中之物,结果却大失所望。
“西街那边块地,准备要竞拍,你把喻峻宁的报价单发我。”
方代雪抬眸,“我接触不到这些。”
虽然他们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喻峻宁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人。
程谨明眉目一沉,只当她是在找借口,程丁接过另一人递来的盒子,大步上前,将盒子打开放在桌上。
待看清盒子里面是什么时,方代雪忍不住尖叫,吐了出来。
呕吐物呕在地上,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好长一会,她才止住自己。
盒子里是一根血淋淋的断指,手指上还带着一个黄金戒指,方形的,那是方大春的戒指,他每日都戴在手上,那是————方大春的手指。
“我爸在哪!”
她抓着桌沿喊道,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程谨明早已经被她杀了千百万遍。
程谨明笑着,似乎很满意她此刻所受的凌辱,“放心你爸很好,只不过断了一根手指。如果你尽快把报价单发我就更好了,没发的话他就不好了,说不定出现在湖底下,又说不定出现在车子底下,哗地一下,血流全身。”
程谨明兴奋地比划着,脸上的嗜血是怎么也藏不住。
“恶魔。”方代雪一口白牙咬得格格作响。
被切断的手指留在桌子上,这个昏暗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方代雪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至全身发麻,服务员敲门提醒,她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