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阳笔到底有何蹊跷,还请苗大哥直言相告,在下感激不尽。”顾萧心头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忙开口问道。
何魁眼眸微抬,回忆着当日自己所见:“木少侠还记得那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吗,当日何季中了我的激将之法,带着木少侠你们几人去往后山,而我则与金兄弟依计行事,联手去刺杀何老贼,可我们都低估了何老贼的警惕与武境,我二人不敌,就在生死一瞬,那神秘人出现,算是救下了我们...不过他却被狮虎兽发出的吼声吸引,去往了后山...”
“何老贼估计是担心抓捕狮虎兽有变,或是担心何季的安危,亦是弃了我等,紧随那神秘人去了后山,而我则是担心风姑娘不敌,便追上前去。不过在我离开之时,为了金兄弟的安危,便用了重阳笔所需的福寿丸丹方让他照拂金兄...”
“接下来的事,木少侠都已亲眼所见了...待我返回何家堡后,只见到金兄弟昏在花朝苑内,而那重阳笔却没了踪影。”
“什么,苗大哥,你是说那重阳笔失踪了?”顾萧讶异道。
何魁蹙着双眉,亦露出不解的神情开口道:“不错,如果没有福寿丸丹方,他逃离何家堡,我倒还能理解,可他依赖那福寿丸缓解猩红之毒发作时的痛楚已有些年头了,而何老贼也正是凭着此方,才让他一直听命,如今能有机会获得丹方,不再受人所制,仅此一条,重阳笔就绝不会离开何家堡,故而,我能断定,重阳笔的失踪,定有蹊跷之处...”
“只可惜,现在金兄伤势未愈,而风姑娘又执意去追何季,将风家堡托付于我,何家父子身死之事,这等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江湖,到时无论是官府亦或是武林中人,都会想要知道这其中真相...可仅凭我与金兄弟之言,恐难服众...”
顾萧亦是深知,这一夜之间何家堡父子几人身死,定会引来各方猜疑,仅凭着何魁与金不移两人之口,恐难让各方信服,重阳笔在江湖之中亦算的上名声赫赫,如果他能站出作证,定会掩住众人悠悠之口,可他现在却离奇失踪了,怎能不让何魁头疼。
而进入慕容谷的方法,随着何之道身死,重阳笔的失踪,也断了线索,此来何家堡不仅没有获得任何想要的线索,还耽误了这些时日,顾萧亦是剑眉紧锁。
正发愁时,却见何魁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开口道:“木少侠,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线索...”
“苗大哥快快说来...”顾萧忙应道。
何魁正要开口,房门外响起了顾萧极是耳熟的声音。
“我说任兄,你可别蒙咱,木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抚远镖局众人就是拼了性命不要,定要找你们讨要个说法...”
“熊镖头,我有这必要骗你吗,我的话你不信,江姑娘可是与木少侠私交甚笃,她的话你还不信吗,他只是被真气震的晕厥了过去,加之这些天来,都未曾好好休息,故而比咱们醒来的时辰晚了些,你怎么就不信呢...若是吵着木少侠休息...你要我如何向江姑娘交代呀...”
一直在旁静静聆听顾萧与何魁谈话的江凝雪,听到任不难口中说出的“私交甚笃”,清冷面上不由一赧,忙背过身去收拾桌上水渍。
顾萧可没注意到江凝雪的异样,听到门外的声音,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望向门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抚远镖局中一别,几日未见的熊风,此刻的他正皱着眉,不停的与身旁同行的任不难说着什么,急切的步伐无不昭示着他焦急的内心。
“熊大哥。”见了熊大哥风风火火的样子,顾萧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任兄弟,咱可丑话说前头...”还在与任不难争论着的熊风,忽的听到了顾萧的声音,说到一半的话登时停住了,望向前方,那身形挺拔,唇边酒靥微现正含笑凝视自己的青衫少年,不是小恩公又是何人。
熊风见状,撇下一旁正要开口责备他不相信自己的任不难,快步上前,给了顾萧一个熊抱,大笑道:“小恩公,你没事就好,他们果然没有骗咱。”
熊风是走镖之人,魁梧雄壮,这一抱,差点将顾萧将将吃下肚的朝食给挤了出来,见顾萧涨红了面皮,熊风还道是小恩公受了伤,忙撒开手,绕着顾萧仔细打量起来:“小恩公,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顾萧笑道:“熊大哥,你瞧,我这不是无事吗,放心...对了,我听苗大哥说起,大伙都受了伤,如今怎样了。”
熊风见兄弟问起,仰天笑道:“无碍无碍,只有陈冬至那小子,受了些许内伤,不过倒也不致命,只需修养写时日便好,自你离开抚远镖局去了何家堡,结果当日,何家的何魁就来寻麻烦了,我本以为是你有难,正要点齐咱镖局人手,去何家堡助你,可何魁...不不不,是苗...告诉咱何家堡的一些秘闻,求咱帮忙,咱一来是念着当年风堡主的恩情,二来是担心你,便同意了,些许皮肉之苦而已,对咱们这些常年走镖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熊风细细打量完顾萧,果无什么伤势,又继续开口道:“咱可都听说了,小恩公你可在何家擂台上技压群雄呐...怪不得江姑娘倾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