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不动,我不动,管营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杀我啊!”陆良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认得我?”张之说道。
“小的经常去黄沙城贩卖药材,怎么能不认得管营大人您呢?”
张之冷笑一声,“贩卖药材?贩卖的都是假药吧。”
陆良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管营大人,我卖的不是假药,就是……就是有些不那么纯……。”
章一一这时候说道:“就是这家伙,当初卖给咱们十万斤的药材,结果里面有三万斤都是掺假的!”“可杀!”
陆良吓得屁滚尿流,“管营大人,管营大人,还有夫人,不要杀我,我愿意包赔损失!”
“好!先把他捆起来,一会细细盘问。”章一一吩咐道,然后转脸看着半坐在地上,抖若筛糠的汤佳爵,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你认得吗?”
“我从外面就认出来了,这家伙确实在牢城营,可他根本不叫什么汤佳爵,而是叫时俊!”
张之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就连陆良都愣住了,然后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汤家的后人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汤佳爵,也就是时俊,此刻已经彻底懵了。
他确实是牢城营的人,也确实做过账房先生。不过他确实不是什么汤佳爵,而是叫做时俊。
之所以他能说出当年的事,并能拿出信物。
就是因为当初汤家被流放到黄沙城后,就住在了他的隔壁。
汤佳爵的父亲后来死后,这个少年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又因为没有谋生的手段,所以混的很惨。
这个时俊见汤佳爵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模样长得很周正,就动了坏心思,准备将他给贩卖到清楼楚馆中做个兔子。
在黄沙城,因为兵卒占了多数,所以男女比例极为失调,能讨到老婆的占极少数。
所以模样俊俏的男子在这黄沙城极为受欢迎,甚至有清楼专门做男子生意。
因此时俊就刻意接近这位汤佳爵。
汤佳爵年岁不大,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被时俊这么一逢迎,真就认为时俊是个大好人,将其当成了知己朋友。
有一次,时俊请汤佳爵喝酒,汤佳爵喝的酩酊大醉,就将当初在扬州城的事全说了出来,并拿出那枚信物嚎啕大哭。
时俊开始没太在意,等第二天一打听,才知道扬州陆家乃是江南道首屈一指的大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