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一笑,“你这是在收买我?亦或是准备最后关头拿我当挡箭牌?”陈玺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因为沈毅的猜测都对了!
陈玺来的路上就是这么盘算的,他才不相信沈毅是因为什么狗屁情分,因此准备的银两极为丰厚,而且这也有他一丝的心机在里面。
只要沈毅收了银子。就算最后实在不行了,他也可以咬出沈毅来,在陈玺看来,就凭着沈毅和三公主的关系,有这个挡箭牌,怎么也能让陈晓月投鼠忌器。
可没想到沈毅一点也不傻,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
沈毅也没生气,陈玺这也算是被逼到绝境后为求自保的无奈之举,由此也可见陈玺所言的处境险恶真的不假。
“这些银子我不会收下,当时说过,你帮过沈家,那么我这次算是还你们的情分,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沈兄!”陈玺一脸的羞惭,扑通又跪在地上,“只要沈兄能救我一家于水火,那我日后一定唯沈兄马首是瞻。”
沈毅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话,人的承诺永远都是不可信的,尤其陈玺这样的人精,不过他还真是挺欣赏这个陈玺,拿得起放得下也阴的了人,算是个人物。
“我现在便准备去东宫辞行,你若是方便就在远处跟着,若是能见到三公主,正好就能一次性解决了!”
“好,就依沈兄之言。”
此时的皇宫中,燕曦正在大发脾气,因为她也知道了消息,说是沈毅不日就要离京,这怎能让她不恼怒。
虽然这次的逃跑计划只有短短几天,可尝到外面自由空气的燕曦已经深深厌恶起深宫里的生活。她现在做梦都想着跟沈毅一起回扬州,可她也清楚,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这么闹脾气,就差把房子给拆了,那些护卫以及下人们也只是老远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个吭声的。
这都让燕曦火冒三丈。
蓦地。
燕曦眼睛一转,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然后冷声道:“我要去东宫见见燕甫哥哥!这个总该允许吧!”
护卫们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才有领头的一个护卫硬着头皮说道:“三公主,这……圣上说了,让三公主在房中静养!”
“我呸!现在我早好了,脸上的疤痕也去了,再说了,我又不去别的地方,就是去看看我的太子哥哥,这个难道也得请示我父皇吗?”燕曦振振有词。这护卫们不敢吭声了,毕竟燕曦说的也有道理,妹妹去看看哥哥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燕曦心里很高兴,但脸上依然冷冷的,下人们又是好一通忙乎,总算燕曦换好衣服出了皇宫,直奔这东宫而来。
此时沈毅也刚进东宫,燕甫正在书房看书,沈毅也不便打扰,便现在一旁的侧厅喝茶,同时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东宫的陈设。
他发现这位太子实在是个有意思的人,就拿这东宫来说,陈设虽然无一不精致,但不知怎的,都透露着一股子脂粉气,没有半点男子应有的豪气。
结合燕甫有时候很别扭古怪的神情,沈毅心中升起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莫非这位太子殿下就是传说中的弱受?
沈毅越想越觉得事情靠谱,毕竟燕甫这一言一行都有些不同常人,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可沈毅是经过后世浓厚的腐文化熏陶过的。
自然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出这位太子的不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