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就扯到赵佑兴了?不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
想到某种可能,霍云卿嘴角上翘,故意与他拉近距离,她戏谑的与他对视,眉眼间的玩味引得他指尖微颤,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松了松。
“殿下想管臣女?敢问殿下以什么身份?”
萧北乾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她的眼睛过于明亮,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他竟无法与她对视。
他骤然松开了她,后退两步并挪开了视线,语气略显慌张的说:“本王与你同谋,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平日里与谁来往,与谁亲近,本王理应过问。”
“哦。”霍云卿笑盈盈的,凑上前来歪着脑袋偏要与他对视,“只是因为同谋?”
“不然霍姑娘以为呢?”萧北乾善于伪装,已经恢复如常,目光平静的迎上她的视线。
霍云卿撇撇嘴:“就算臣女与殿下是一条船上的人,殿下也不必管的太宽,更何况臣女广交好友,不也是给殿下开拓人脉吗?殿下理应高兴才是。”
萧北乾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依霍姑娘所言,本王该重重有赏,犒劳霍姑娘为本王辛苦筹谋。”
霍云卿不客气的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
萧北乾摇头失笑:“霍云卿,本王不需要你做这些。”
不需要三个字,就像是触碰到了霍云卿的逆鳞,先前还挂着笑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没好气道:“是是是,殿下不需要臣女救,也不需要臣女自作主张,在殿下眼里,臣女还真是一无是处。”
萧北乾被她逗笑:“怎这般记仇?”
霍云卿轻哼了声:“臣女岂敢。”
“本王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九死一生的马场说进就进,还敢立于马背之上射杀刺客,霍姑娘不仅胆大妄为,骑射之术更是无人能及,本王都想讨教一二了。”
霍云卿干笑两声,没敢接茬马场上的事,便随口乱扯:“殿下也想学?”
“也?”萧北乾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问:“谁也想跟你学?赵御史吗?”
又赵御史?他过不去了是吗?
“赵御史哪有空啊?”
“那是谁?”萧北乾刨根问底,大有她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决不罢休的架势。
霍云卿也没瞒他,坦言道:“殿下不认识,是臣女远在边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