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招鸿钧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推开隔壁韦建邦的门叫道:“《男人周刊》有有消息?”
天天报业的董事韦建邦摘掉眼镜,笑着望向这位《天天日报》的老总:“阿钧,咩事这么激动?”
招鸿钧看看外面有些错愕的报馆员工,进了韦建邦的办公室,将门合拢快步走到韦建邦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盯着坐在对面的韦建邦:
“阿森打电话给我,话梁家荣在外面招人,这个消息你知不知?”
韦建邦咧嘴笑了起来:“我当然不知,不过梁家荣招人有乜鬼问题?正常的嘛,《男人周刊》杂志社招人和我们天天又有关系。”
招鸿钧今年三十七岁,年富力强,极其有能力,可以说董天就的《天天日报》能有现在的销量,除了董天就的烧钱攻势之外,招鸿钧的运营策略功不可没,把《天天日报》定位成综合类报纸,完全区别于其他报纸,最著名的一句广告语“天天日报,天天头条”就是出自招鸿钧的口。
香港这座城市很小,不是每天都有大新闻值得报道的,但是招鸿钧接管《天天日报》之后,提出了没有头条就创造头条的概念,深挖新闻价值,其他报纸可能一件新闻只能一天头条,天天能够做三日,一日是新闻本身,一日深挖当事人,最后一日深挖这件新闻的真相或者内幕,当时这种做法让报刊界指责招鸿钧是彻头彻尾的阴谋论者,每一条新闻都有背后的内幕这根本就是笑话,可是招鸿钧我行我素,同行的反应他可以无视,只要普通民众购买《天天日报》的兴趣被他深挖的所谓真相吸引就已经足够。
看到韦建邦咧嘴笑起来,招鸿钧就知道韦建邦一定是知道梁家荣招人这件事,韦建邦一直负责盯着《男人周刊》那边的动静,梁家荣招人这种动作不可能瞒过他。
“你不准备解释给我听?”招鸿钧双眼锐利的盯着对面的韦建邦。
韦建邦低下头笑了一会,抬起头回望向招鸿钧,收起笑意开口:“阿钧,新杂志社可以放下,你也知,现在我们可以买下整间报馆,董先生的妙丽集团出了问题,外面人不知,我们却能知道,这是个机会。”
招鸿钧望着韦建邦说道:“天天日报卖一周都不如咸湿画报卖一期愠水多,董生就算真的出手天天报业,你我能有钱买下,可是都不够钱烧,咸湿杂志愠水的能力你也知,当初我们就讲过,用杂志社愠水,天天日报最少还要再投几百万进去才够撑,有钱支撑,就是销售量的下滑,到时我们几个全部亏的去街上卖底裤。”
“如果有渠道我们点样做?我虽然这几日没找过黄永仁,可是我找陈南生聊起新杂志的问题,陈南生就吱吱唔唔,这就说明分发协会有问题,黄永仁有新的想法。”韦建邦沉稳的对招鸿钧说道。
招鸿钧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黄永仁有其他的想法?我们给分发协会好处,他有道理不点头,莫非老家伙准备狮子大开口?要的更多?”
韦建邦摇摇头:“如果他开口,我就一定点头,可是他未开口,这才让我心惊,所以我才压下这件事不再提。”
招鸿钧脸上怒气一闪而过:“死老鬼现在梁家荣招人,一定是要做新杂志,不然一本咸湿画报,不足十人就能做完工作,招人做咩?你话黄老鬼是不是等我主动提好处出来?”
韦建邦很于脆的开口:“不可能,新杂志社这条路被他堵死。”
招鸿钧能做到一家大报馆的老总,头脑自然同样灵活,韦建邦一开口说路被堵死,他已经明白韦建邦话里的意思,黄永仁一直不表态支持与否,其实就是等他们杂志社开工,到时印刷出成品后却不给他们渠道,创刊号卖不出去,杂志社当天就能关门大吉。
“有人要摘我们的桃子”招鸿钧撑在桌上的双手握起,轻轻捶了一下桌面:“会是边个?”
“我话就一定是那位咸湿王准备联手黄永仁,吞下我们的新杂志社。”韦建邦语气肯定的给出了答案。
招鸿钧皱皱眉:“那梁家荣招人摆出一副开新杂志社的态度,难道是给我们睇,逼我们加急赶出创刊号推上市?不似梁家荣的手笔,他一个分版佬出身,玩不出这么大手笔。”
韦建邦笑笑,从抽屉里一盒香烟,递给招鸿钧一支:“坐低啦,气势汹汹,现在知道我不动的原因,难道还要臭脸俾我睇?”
招鸿钧点燃香烟坐到一侧的沙发上,皱着眉没理会韦建邦的话,继续说着心中的疑惑:“难道黄永仁和梁家荣有事?有道理的,黄永仁如果真的同梁家荣有勾结,当初也不会答应我们帮手压一下《男人周刊》的销量。”
“你做老总,整天要盯新闻,难道有注意前段时间有一条分发协会的新闻?”韦建邦自己点燃香烟,把玩着打火机对招鸿钧说道。
招鸿钧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前段时间的重点新闻,睁眼望向韦建邦:“你是说分发协会荔枝角仓库被人纵火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