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顾晏临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她手里的白玉壶。“本王听闻西凉王有一件宝贝,名为鸳鸯玉壶。”
“此壶看着和普通的酒壶没什么区别,实则内有乾坤。”顾晏临一边说,一边拿着酒壶轻轻晃动。“若本王没猜错的话,这便是鸳鸯玉壶吧?”
“这酒壶中间有一夹层,可以将药藏于其中。倒酒的时候,根据晃动的幅度,酒壶内的机关便会打开或者关上。倒出来的酒,也就成了两种不同的酒。”
“璃王殿下真是爱开玩笑,这不就是把普通的酒壶!”热依娜眸色暗了暗,勉强能维持住笑容。
“哦,那公主敢不敢让本王替你倒酒?”顾晏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璃王殿下真是会危言耸听!”热依娜公主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伸手就要拿回酒壶。“王妃不想喝就算了,本公主不勉强。”
顾晏临倒也洒脱,直接把酒壶给了他。
两国和谈期间,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
给她点教训就好。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原先那些觉得萧倾月惺惺作态装大度的人,宛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热得厉害。
“难怪璃王妃不肯饮下那杯酒,原来是真有问题!”
“这西凉公主莫不是心虚?否则,怎么这么轻易就退下了?该不会,真如璃王所说,那酒壶有问题?”
“如此玄妙之物,还是西凉的国宝,璃王是怎么知道的?”
“西凉王当真是宠爱这个公主啊,连这么贵重的宝贝都舍得给她!”
一时间,席上议论纷纷。
坐在下首的楚郡王和郡王妃也狠狠地替萧倾月捏了把冷汗。
“这西凉公主着实可恶!幸亏阿月机警,否则就真的中了她的诡计了!”郡王妃捏着手里的帕子,一阵后怕。
楚郡王扫视着这位西凉公主,眼神冰冷。“敢谋害一国王妃,她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可见西凉并非真心实意想与北冥交好。”郡王妃对这位西凉公主亦是喜欢不起来,觉得她太过阴险。“这幸好是没嫁给璃王,否则折腾起来,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今日敢给萧倾月下毒,来日便能将毒酒带进宫里。
太后亦或是圣上有个什么好歹,璃王肯定要被牵连。
“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还是早些打发回去的好。”楚郡王皱着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