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藤孝前些日子还被禁足在京都的和泉细川家府邸,随着家督上京也被解了禁,这次随养母一起来见生母。

    三女在室内品茶,各自无声心里想着事,一时宁静,只剩下茶香满溢。

    细川元常长得与三渊晴员有五分相似,面容肃然,一举一动皆是凝重。

    这和泉细川家与河内的畠山家已经是幕府硕果仅存的地方实力派,在三管四职大多败落的幕府中地位高贵,家督自带威严。

    三渊晴员就显得平庸许多,虽然人品不错,可做事天真,时不时闹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要不是她血脉来自和泉细川家,这三渊家现今如何,还真不好说。

    对于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妹妹,细川元常也是没有办法。你说责骂吧,姊妹之间自小亲近,又没有权利冲突,何苦为难妹妹。

    更何况,自家养女还是妹妹的亲生女儿,聪慧懂事,和泉细川家后继有人,她很满意。

    平时一些事也就随她去了,偶尔擦擦屁股就擦吧。可这次,这妹妹真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她这姐姐也为难。

    喝了一口茶水,细川元常淡淡地说了句。

    “今天起,三渊家与斯波家不要再来往了。”

    三渊晴员诧异地看着姐姐,不明所以。

    “姐姐,前些日子那么难熬,你也不曾说过这种话。义银孩子现在争气了,你反而让三渊家背弃他?”

    细川元常瞪了她一眼。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懒得和这脑子简单的妹妹说话,扫了一旁坐着的女儿一眼。

    细川藤孝面容苦涩,低声向母亲解释。

    “您之前日子难受,那是因为好心办了错事,将御旗给了斯波义银让幕府难做人。

    这是无心之失,幕臣们心里不爽,却也能理解。有和泉细川家在,谁又敢真的为难您。

    可现在,斯波义银在近江的作为已经仔细传了回来,之后怕是。。没个好下场,您再纠缠其中,谁都保不住您。”

    细川藤孝说着,心口疼痛。御家人,庄园寄进,这些听着就像是明智光秀做的事,这次斯波义银可被这看似无害的闺蜜给害死了。

    三渊晴员不明白了,说。

    “这国人抬格御家人,竟有如此战力,还愿意献上土地人口。将军都觉得震撼,对此十分有兴趣。

    如果近幾的国人都如此想法,幕府复兴有望,怎么就成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