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

    起这种名字,这香谁敢点?

    不过想想前面那个黯然销魂膏的效果,安稚还是硬着头皮试了一根。

    客观地说,香味清雅,还挺好闻。

    当天晚上,安稚睡得特别好,虽然好,却也做梦,做的是一个连一个的美梦。

    梦里什么都有,已然抵达人生巅峰,让安稚早上醒来时十分惆怅。

    随着香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盒子里装着一支银步摇,簪头上用细链子坠着颗核桃大的小毛球,灰色的毛里夹杂着黑色和白色。

    安稚一看就明白了,这毛球是用掸子身上掉的毛做成的毛毡团。

    安稚捏了捏,毛球扎实柔软有弹性。

    不能亲手rua到掸子,捏捏毛球也是一样的,符渊想得很周到。

    木盒上贴着小签,上面还是符渊的字:追魂夺魄簪。

    总而言之,这人给东西起名的风格就是死活都要跟“魂”过不去。

    安稚没有可以插簪子的地方,收到以后,就把它斜插在背包的侧袋里,只露出灰色的小毛球在包外蹦蹦跶跶。

    既然符渊留言问起这个,安稚就把背包上坠着的毛球秀给镜头看。

    “掸子,你的主人在吗?他寄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

    每次安稚跟掸子说话,符渊都能知道,不知他是录了屏,还是干脆就躲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掸子这次偏过头,真的看了镜头一眼。

    安稚却没再看屏幕。

    “什么声音?”她纳闷地抬起头。

    雪还没有停,就在前面一个路灯照不到的角落,有点奇怪。

    随着一阵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空无一物的墙角,好像有一块原本看不见的玻璃猛然炸裂,碎出斑驳的光影。

    纷扬的雪粒突然改变了下落的方向,好像被什么力量挟裹着,猛地打到旁边的墙上。

    一团黑烟平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