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后还是没有忍住问:“你不用去部队上了吗?”

    我们这些人中我因为是个OMEGA,在军队里混不太好,而张振东走另类路线,死活要搞艺术,也不肯去部队受苦,那这里面也就盛蕴能够接替父辈的希望,他毕业的时候不也是去了部队吗?为什么现在不去了呢?

    就算张振东逼着他帮他弄这个艺术馆,他也没有必要答应的。艺术馆真的不挣钱吧?张振东纯粹是发烧,他为了艺术已经烧昏头了,但盛蕴不会的。

    然而前面走的盛蕴只顿了下,头都没有回的道:“我退役了。”

    他说的毫无波澜,跟说他今天不吃晚饭了似的。

    我看着他那背影无声的张了下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盛家跟我家不一样,还矗立在顶端,稳稳的,怎么看也会矗立上几十年,盛蕴他如果蒙受族荫的话,只会更高,不会轻易退役的。

    他是为什么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被关了大半年,已经严重的脱离社会了。

    但我也只是张着口,最后还又合上了,关于这种问题,我没法问,很敏感,属于政党的问题,我爸已经因为这个倒台了,而我现在还姓谢。

    大概是看我不走了,盛蕴回头找我:“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追上他奉承他:“那盛总以后要在商界驰骋了,得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啊。太吓人了。”

    我说的夸张了些,我其实都怕他把艺术馆给开倒闭了,张振东甩手掌柜,他也不是这一行的,怎么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呢?

    倒闭了,我的工资谁来发呢?

    盛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并没有被我的奉承夸笑,只看着我嘴角微勾:“不用奉承我,把你脸上的笑收一下,你是个前台,你笑成那样会把我这个艺术馆给吓倒的。”

    说的我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一样。

    而且我还带着个口罩,我是眼睛笑没了吗?

    我要不是一笑脸疼,提醒我现在是张猪头脸,我都要引以自豪了。

    大概盛蕴也看到我脸抽搐了下,他皱了下眉,眼神一凛:“我说的是真的,你一个嫁……一个OMEGA,适合这么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盯了我的右手一眼,我手上没有戒指了,所以他才中途改了口,他是知道我已经离婚了吧?

    那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婚的吧?毕竟高宇谁都没有说,柯若也没有开新闻发布会,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我出轨,所以我是不是还可以再笑几天?

    哦不能再笑了,盛蕴已经嫌弃我笑的放荡了,我现在很有自知之明,我是现实版的披着西门庆皮的潘金莲。

    我看着他的眼神把笑收敛了点儿,我不是怕他,我都习惯了,他之前也是这种眼神,在我几年前跟他吵过一架后,他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了。

    他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跟他吵架代价大,别的人,如高宇,张振东、他们吵的再凶,可不过一天就会和好了,但盛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