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刺眼的灯光驱散集聚的黑。
乔一舟放下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年,并迅速依据少年的指挥找到医药箱。
“嘶——挺晚了,你可以先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方知节翻出还未拆开的棉签,用牙齿咬住包装袋取出里面的棉签。
“我来吧,毕竟你是帮我才被打的。”
说罢便抢过方知节手中的棉签,又拿手将他嘴里咬着的塑料碎屑捡走,期间不免又碰上了他的唇瓣。
“嘶!!!”
“……”
破皮的唇经过触碰传来刺痛,两人显然都想起是为什么而破皮,场面又是一阵无言。
片刻后,乔一舟猛地用手糊了糊脸,干脆利落地沾上碘伏,就在准备掀开方知节衣服时后者才想忽然想起什么的一样抓住伸向衣摆的手。
“你……你出去,我自己来吧,真不用麻烦你。”
“那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叫我就好。”
见方知节神色异常,还以为他还在为柜子的事而怄气,乔一舟便放下了手中的物品,深深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出门是还贴心的替他掩上了门。
“吓死我了统统,我差点就忘记昨晚上搞出来的痕迹还没消呢,要是给他看到了不直接放弃我了嗷。”
“是的呢宿主!你现在要涂药吗?我们有买痕立清哦!按照你的功夫,俩次爱爱就可以买一瓶了!”
“统统你学坏了!之前你还给我免费用的!”
最后方知节还是没舍得买一瓶,拿来刚刚沾了碘伏的棉签,弯着手想往背后涂,但是被打的位置是在刁钻,方知节都快扭成麻花了也没有涂上。
“我靠!”
一直守在外面的乔一舟一听到动静就赶忙开门冲了进来,只看到裸着上身倒在地上面“地”思过的方知节和一瓶倒了一半的碘伏。
“……”
乔一舟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将方知节抱起来放在床上,确认方知节背后伤不重甚至还没破皮后,扯了几张纸收拾好桌面后,才又回头看向方知节。方知节自觉做错事一声不吭的看着乔一舟来来回回折腾,一时忘记了披起放在旁边的衣服。
“你?……这是……常青弄的吧。”
明明说的是疑问句,却让听者知道这是陈述句。乔一舟结合今天他和常青的异常,又乍一眼看到了方知节身上斑驳的吻痕,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昨晚他们俩干了什么事。
自己明明才和方知节相识不过数日,但是眼前的少年却总给他一种想要接近的熟悉感,就好似自己早已和他水乳交融过,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也并非他的一时兴起。
看到他全身的吻痕后,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羞耻和尴尬,而是一种专属物被他人窃取的愤怒。乔一舟越想越气,直直走向前,用力攥着方知节的肩膀:“这是常青弄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