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没出嫁就成了寡妇。

    ……

    城西小屋,屋内屋外,姜家的仆人进进出出。

    自姜娆从墙上摔下来那天开始,她就没脸来了。

    可少年这里却需要人手看着,她便拨了十几个下人在这守着。

    这些下人进进出出的,将城西这件破旧的小屋修整如新,屋内,堆满了从姜家府库内取出的珍稀药材。

    容渟背部贴着轮椅,坐在窗边。

    他看着屋外来回走动的人影,杂沓的脚步声纷纷入耳。

    他心里明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知道她是因为砸到了他而心怀愧疚,拨了些下人过来。

    可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他的眉眼却沉了下来。

    他未曾想过要去救她。

    谁死谁生,与他毫无干系。

    六岁的时候,他曾亲眼目睹十皇子被一个犯了疯病的妃嫔推进池塘。

    曾经气焰嚣张地伙同其他孩子一次又一次将他踩在脚下欺负的十皇子,在鼻子里呛了水,快要被水淹没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做皇弟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喊他兄长——在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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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用他救命的时候。

    可十皇子求饶的声音凄然,容渟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快意。

    他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十皇子沉入水底,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个活人死了,沉在水底,就像一条鱼,安静多了。

    冷血,自私,亲弟弟死在眼前都纹丝不动,明明这样的人才是他。

    该将她弃之于不顾才对。

    冷眼看着她摔进雪里才对。

    可在看到她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的反应却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