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牙的神识被困在了这里。
他不能,也走不出去。
“雌父,我在这里。”无形的神识化作他的真身,就像他的雌父那样,不停歇的呼唤。
原本漆黑一片,充斥着狂风的识海逐渐风歇雨霁。
狂风凝聚在一处,化作一个人影,赫然就是季知白。
“雌父。”
意识消散之前,重牙看见了他最想见的人,这才放下心的沉睡下去。
而原本被困在郊外平楼里,神智全无四处破坏的季知白,清醒了过来。
猩红的复眼终于恢复清明,烟灰色的眸子里一片茫然。
手下意识地抬起,像是要触摸什么,刚刚……是牙牙吗!
视线落到手上,季知白被惊的倒退几步,怎么会这样!
可还没有回过神,就有骨裂的剧痛传来,转眼间,那对巨大的捕捉足又重新化作类人的手。
季知白跌倒在地,银灰色的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黏在脸颊颈侧。
他拼命回想之前看到的一切。
是化作云烟消散的牙牙,和那声雌父……
原本清透的眼眸,又有浑浊的趋势,而那最后一声雌父又在脑海里响起。
那一声声雌父,化作力量的源泉,疲软的身躯又有了站起来的力量。
他不能沉溺于悲痛,那样永远救不了他的小雄子。
………………
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突然,从飞射的玻璃碎片,在到不知从何起的尖啸,随后便是陷入昏睡的人也莫名醒来,然后再次昏睡。
裴肃风抱住因为失去意识而向地上载去都重牙,面对着一切的突发状况,他根本就没办法应对。
裴云突然想到了什么,“遭了!”
一旁的沈祯卿听见了,他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见裴云向着门口冲去,迅速开门就不见了踪影,他连忙追了上去。
凌乱不堪的实验室里只剩下裴肃风一个人抱着昏睡过去的重牙,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