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两人在校门口约定时,泣不成声的那次。
吴澜也承认了,“差不多吧。爱意消耗光以后,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苏盈犀利地问:“你这个找下家,算是婚内出轨的报复吧?”
吴澜笑道:“毕竟我还可以暂时把着他的钱。之后该清的账得清,该和两边家人打的招呼也得打。我现在庆幸今年不回家,要么大家都尴尬。父母察觉不对就该问:是不是吵架了?还要劝: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别总顾着怄气,要包容。说实话我真想看看我妈我爸得知他们看中的女婿出轨是个什么反应。我果然还是幼稚啊,至今对他们的管束都抱着报复心。”
苏盈沉默了,她最近想想吴澜后期对她的冷漠和不告而别,觉得应该也和她父母有关吧。
只是她曾经一心以为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她所信仰的爱情会帮她们战胜一切。
然而吴澜不曾信她,所说的为自由抗争,也是说说而已。
吴澜以冷笑讲述着她和丈夫的一些事,“你知道他多可笑吗,事到如今装作一副痴情样子问我有没有爱过他。我一直以为感情走到尽头的时候,只有女生愿意问这种句子来证明自己在感情中的存在感。我觉得他是想以此来减轻他的罪恶感,让他相信自己也是婚姻的受害者?”
苏盈问:“你现在想和我说说,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吗?”
吴澜问:“你愿意听吗?我觉得以我那种极端冷漠的做法,你应该这辈子不想见我了。但是你还是赶来救我了。以前我觉得你就像我的英雄,虽然一般情况下英雄都是男的。”
苏盈说:“现在说这种话,并不会让我觉得骄傲。”
“好吧。”
吴澜曾经以为她没有向任何人诉说那段过往的机会,苏盈也再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或者说她应该恨她入骨。
可她并没有憎恨。
吴澜记得上次意外相见时她满面泪痕的样子,才被逼迫着思考她究竟在那之后哭过多久。
吴澜大二时,苏盈真的到B城找她,表现出的全是孩童般的兴高采烈。
吴澜也很高兴,她在大学期间还有短暂的自由,在那之后才要被父母规划人生。
她想用尽力气珍惜接下来的几年,和苏盈待在一起的几年。
她们又黏在一起,比一般的小姐妹多出很多暧昧举动,虽然没在人前出柜亲吻对方,也在周围人的口中形成了一些猜测。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父母耳朵里。
父母开始为她寻找相亲对象,恰好听说一个同事的儿子还是单身,觉得双方门当户对、外形条件也万分般配,假借带吴澜给对方父母帮忙的机会让小辈互相认识。
见面后,父母对男生赞不绝口的样子就让吴澜有了猜测:相亲。
后来的两个月里,男生偶尔找吴澜聊天,吴澜保持以前冷漠待人的态度,对他爱答不理。
父母听说了,问她觉得男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