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澜果然笑了,“你们两个比不了的,你是我对人生的向往,他是我的现实生活。非要说的话,爱就是爱,爱上了就是全部,没有哪个更深。你想让我说更爱你吗?那我对感情的责任岂不是很糟糕,明明和他结婚了,心里还要想着你。”

    苏盈嘴角微弯,“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这样的话我能确定你和我在一起时,是真的爱我。”

    吴澜看向杯子,“我们俩喝多了吧?哪有老情人会聊得这么肉麻?”

    “这不是冰释前嫌了吗?”苏盈凑到吴澜耳边,“其实无论放在哪一年,我也不怕性取向曝光。你父母已经没什么筹码能要挟你了……”

    吴澜长久地凝望着她,将这句话刻在心里,“如果我真能获得自由就好了……”

    “如果你想改变,我可以督促你,毕竟我可能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吴澜问:“你觉得前任应该保持来往吗?”

    “放下了,也没和其他人有感情牵扯,无所谓吧。”

    吴澜欣慰地笑,“看来你真是想开了。”

    “还喝吗?”

    “我不是来买醉。”

    “那我去结账,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吴澜叫住她,“帮我叫个代驾吧。”

    “好,很快搞定。”

    吴澜看着苏盈去吧台的背影,觉得即便爱情不在了,也还可以保留苏盈带来的感动吧。

    她的确是她的英雄,无论在舞台上闪光,还是在她心里闪光。

    苏爽得知父亲住院时正在超市闲逛,继母的电话和哽咽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在心上,剥夺供入大脑的大部分血液。

    她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奔回家,看到了在病床上还很乐观的父亲,悄悄问继母他的病情。

    继母站在走廊抹了一把眼泪,“医生说心脏主动脉堵了70%,你说过血面积就那点,这比例还能活命吗?”

    苏爽觉得她的脑子也堵了,“……你别急,心脏问题一般可以做手术。”

    她这么安慰继母,其实也塌了主心骨。

    两人在外停留好一阵才进去,笑呵呵地和病床上的人说话,稍没留神他就向后仰下去,仪器上的数值极速往下掉,眼见着生命的流逝。

    医生来给打了强心针,除颤、电击抢救一番,人恍恍惚惚地醒过来,缓了半天回来一口气,问:“我刚才是不是死了?”

    潜意识告诉苏爽,她快成为一个没爸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