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俺都坐在那台机器的旁边,吃饭睡觉都在那里,就连拉便的时候也不例外。小便用就是一根管子,连接到那个器官上就可以了;大便比较简单,只要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仍然坐在那个椅子上,椅子自然会变个通道出来,坐在上面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放松。
到第四天,钟医生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说好了,克隆的八戒已经成型了。
钟医生说这台机器里面已经安装了监控仪器,只要监测到克隆出来的动物具有思想意识的话,马上会发出信息告知监管部门,接下来等待医生的就将是长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另外的一个自己,俺心情很激动,不知道那将会带是一种怎样的冲击力。
两个克隆的八戒被缓缓地推了出来,在看到的那一刻俺真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记得当年取经的时候,神通广大的六耳猕猴不但变成猴哥抢走了咱们的行李,还霸占了猴哥的水帘洞,并让另外的几个猴子分别变成师父、沙河弟以及俺老猪,企图取代咱们在历史上的地位。头一次是听沙师弟说的,第二次是俺亲眼看见的。俺当时正准备去水帘洞抢行李,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跟俺一模一样的八戒坐在石头上吃山果。大家都知道俺老猪跟猴哥的爱好大不一样,根本就不喜欢吃什么水果啊蔬菜啊什么的,很明显是个冒牌儿的,要不然俺也搞不清楚到底孰真孰假了。
那一次是惊奇,居然还有冒牌儿俺老猪的;这一次是欣喜,毕竟知道这是从俺的身体上取下来的一部分,就像他们平常说小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样。
钟医生的打算是这样的:把其中的一个八戒用来进行试验,把另外的一个八戒留在实验室内作为后续试验克隆“八戒”的参照物,目的是想证明钟医生他自己的推论——克隆原体对克隆生成体是存在影响的。
这一切咱们事先已经谈妥过,他答应俺只是进行对比,并不会拿它做解剖实验;并说明克隆出来的另外一个八戒是不收钱的。
他们三个先把其中一个八戒安置在一个非常精密的、类似于玻璃棺材的容器中,容器周围遍布着许许多多的按钮以及许许多多的显示器。在把那个八戒放进去之前,钟珍像他父亲之前给俺身上贴那些乱七八糟的电极一样朝那个八戒的身上也贴了些乱七八糟的电极,然后就把容器的盖子盖上了。
没过多久,容器跟前那些仪表还有显示器就都运转起来了。
俺问钟医生,你不是说要先进行对比么?怎么不把另外一个八戒放进另外一个柜子里?钟医生才恍然大悟,连连说自己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当另一个八戒装进另一个容器之后,那个容器跟前的仪表也都开始工作了。等到两边的仪表都停下来不动之后,钟医生说,好了,现在可以知道克隆原体对克隆生成体到底有没有影响了。
钟医生很奇怪,说怎么两边的仪表都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就表示克隆原体对克隆生成体并没有影响;也就是说俺,猪八戒,对俺的克隆体没有影响。
在他们都感到纳闷儿的时候俺也在纳闷儿:俺老猪说什么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站在他们身边将近四天时间,怎么会对他们没有造成影响呢?
按照钟医生原先的计划是:将克隆八戒的肢体大卸八块,然后把中间的骨头分离出来,依照正常人体的骨骼模样进行改造,之后再放回原位,之后再将肌肉跟骨骼结合,最后才会把各个肢体拼接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八戒。重新整合以后的八戒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之后通过检测,就可以知道他各项机能的指标与没进行手术之前的是否一样了。
当然,在没进行手术的时候,克隆八戒跟俺的各项身体机能指标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八戒,只不过他没有思想。
钟医生决定将手术放在三天之后,因为他看星象得知,最近三天都不适宜动刀。
原来钟医生也是个比较迷信的人,俺当即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介绍土地老儿给他认识,一定要让土地老儿从他这里赚到一笔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虽然咱俩不是故交,但总算或深或浅地接触过。
回到家刚好是晚上,清妹妹听见俺的叫声立马就迎了出来,还顺便送上了一个温软的香吻。她问俺实验成不成功?俺说目前还没有试验,只是把克隆八戒整出来了,只不过钟医生说俺对他们没有影响,这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