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管家的可不是吴氏,而是宋挽凝。
宋挽凝可不会给齐睿云等人什么厚待,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
不过宋挽凝的行为也让人无可指责,因为宋挽凝不止是对别人一切按照规矩,对他们自个儿也是一切按照规矩。
这些全是定远侯亲眼看到的。
定远侯看向齐睿云的眼神是愈发的恨铁不成钢了!要是宋挽凝做得绝一点,干脆把事情闹出来,吴氏的名声固然不好,齐睿云他们的名声就能好了?
宋挽凝识大体,懂分寸,对这些事情一个字也不提。可偏生齐睿云却因为月例银子比以前少了,就闹腾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以前因为吴氏管家,而多得了不少好处。这是不是蠢!?
定远侯真的好奇,齐睿云真的是他的孙子吗?怎么就蠢到了这地步?
定远侯正在心里气愤时,身穿一袭天青色杭绸直缀的齐睿霖匆匆赶来,“祖父,四弟这次的确是错得太厉害了,无论祖父要如何处置四弟,我都没有二话。”
齐睿云不甘道,“三哥!”
齐睿霖横了眼齐睿云,“闭嘴!”
“父亲,这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齐恒和李氏也来了,还没进门口,李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齐恒和李氏踏进花厅,李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父亲,我知道咱们三房是庶出的,比不上前头嫡出的。可也没有这样厚此薄彼的吧!咱们三房只能老老实实靠着公中给的那点银子过活,可二房呢?
我还记得二房那时候管家,二房隔三差五地就做新衣裳,买新首饰。我们三房呢?靠着那点子月例银子,苦巴巴地熬着。这也太不公平了!”
宋挽凝挑挑眉,齐恒和李氏来得可真是好,有些话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那才更有效果啊。
宋挽凝想着,低垂着眉眼,乖巧地站到定远侯身边。
徐文萱双眼亮晶晶的,一会儿偷看定远侯,一会儿又偷看齐恒和李氏,在宋挽凝暗暗瞪了她一眼时,她偷偷吐了吐舌头,立即变得乖巧起来。
定远侯一看到齐恒和李氏两个,头就有些痛,她可是清楚李氏向来是有些混不吝的,“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齐恒给了李氏一个眼神,李氏立即道,“父亲,您这话,我可真是不能不说了。什么叫我想说什么?而是我们三房被欺负得不能不说话了。月例银子都是定好的,凭什么二房翻倍啊?
就我知道的,好像大房的人在二嫂管家的时候,月例银子也没有翻倍啊。庶出是不如嫡出,可是继室嫡子也不如原配嫡子吧。”
宋挽凝才不信李氏之前不知道二房的月例银子是多少,只不过当初是吴氏管家,李氏不敢得罪二房罢了。现在见二房倒霉了,李氏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其实齐恒和李氏这次能跳出来,还真是得多谢齐睿云。
之前齐恒和李氏就是想发作,可也没理由。
齐恒和李氏接触不到账本,因而他们就没有理由发作。
现在好了,齐睿云这白痴自己跳出来,大声嚷嚷说他之前的月例银子是二十两银子。齐恒和李氏不抓住机会闹,除非他们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