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宛琼与三千瞬间弹开,两个人心口猛跳,谁也不敢去看彼此,有种被撞破的慌乱感。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咳咳,”贺宛琼瞄了眼那道笔直的身影,装腔作势的干咳了两声,拿出大小姐的派头说道:“你先说。”
三千瞥了眼躲在扇子后面,一副看好戏看得双眼放光的姑姑,暂时压住了心头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的糖葫芦味道不错,小姐可还要吃?”
从明天开始他将坦诚的面对贺宛琼。
“那什么……要吃!”贺宛琼红了耳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三千,她一把挽住了正在看好戏的钟平乐,背对着三千大声说道:“你明天多买一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唉唉——急什么!”钟平乐看得正开心,被贺宛琼拖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拼命挣扎:“什么糖葫芦,什么明天,你和小侍卫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本宫不知道的!”
回到厅堂,贺宛琼被迫坐在钟平乐指使丫鬟特意摆在中间的椅子上。
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摆出审讯架势的长公主。
“好你个贺宛琼,”钟平乐摇着扇子在厅堂来回走动,犀利的眼神十分的有气势:“还不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对那个买回来的小奴隶动心了。”
“三千早就不是奴隶了,”贺宛琼抠着桌角佯装镇定,耳根通红还不忘解释道:“管家把他的卖身契还了,也去官府销了奴籍。”
“他不是奴隶你就能和他在一起啦?”钟平乐忍不住拿折扇敲了一下手帕交的头顶:“贺宛琼,本宫怎么不知你竟然胆子这么大,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你的心思,脊梁骨都给你戳碎了。”
“你还想不想嫁人啦!”
“八字都没一撇,说这个做什么。”贺宛琼低头去倒茶,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再说我也没说要嫁给他。”
“那你还和他眉来眼去,”钟平乐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茶盏,喝了口浓茶压压火气:“就算你不是贺将军之后,那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别说一般的人家,就是配个王爷皇子那也是够格的,你若是和小六小九在一起了,本宫也就不说些什么了。”
“和个没名没姓的家丁侍卫算是个什么事!”
“父亲去世,我有三年孝要守,京中又这般动荡,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儿女私情,”她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方小子没有长大,将军府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块儿可以任意撕咬的肥肉,总有人要顶立门户。”
贺宛琼转过头,看着长公主认真道:“我不打算嫁人了。”
“等孝期过了,我便招赘吧。”
她端起茶盏和长公主碰了一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会选择入赘,若是听信媒人随意找上一个,那还不如挑一个我喜欢的。”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