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唐屿看着那道凸起的蜿蜒,手指搭上那道疤,脑袋有点懵。
“疼么?”
樊星能感到他的指尖稍硬,摩挲在她头顶,和梦里缱绻的缠绵重合,糟糕的是,裴唐屿的声音里,也带着莫名的怜惜。
她全身一个激灵,捂着脑袋赶紧撤回。慌张地用头发遮住耳朵。
她轻咳两声:“所以,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冒犯到您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裴唐屿被她防范的动作弄得一愣,听明白她的意思,指尖还残余她的温度:“你想要就这么算了?”
樊星茫然道:“那,我做过什么事,也没有证据么。万一你骗我,威胁我什么的,我也没办法承认。”
她应该也没有犯法,否则早就被警察叔叔传唤了。
裴唐屿:“……”
樊星望着他:“我都做过什么?”
裴唐屿多少信了她失忆的鬼话,四年过去了,人都会变,但不会变得这么彻底,他能感觉到,樊星性格变了很多。
以前她总是有种漂浮感,这当然和她存心骗他有关,但她确实心里装着很多心事。裴唐屿每次试探,她都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现在她说她失忆了,整个人变得很轻盈。
“你做过……”裴唐屿又靠回椅背,“倒也不是什么触碰法律边缘的事。”
樊星心脏跳到嗓子眼,听他的话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话音未落,裴唐屿慢悠悠地说:“你追过我。”
樊星蓦然抬头:“追,追过你?是……什么意思?”
裴唐屿眯起眼睛,更显得眸光深邃:“不是追星的追,就是字面意义的追。你说,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啊这……
樊星猜到这剧情,但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另一回儿事。
偏偏裴唐屿声线低磁好听,把这句话说得拥有无限遐想空间。
樊星脸色纠结:“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她不会给裴唐屿霸王硬上钩,然后生了糯米团子吧?!裴唐屿要是知道她偷偷生了个女儿,不得火冒三丈!抚养权之类头疼的问题,他也要过来掺和。
“不该做的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