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淮敞就这样蹲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看着诺阳,满脸的泪痕。

    诺阳从来都不知道有些人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泷淮敞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哭泣,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

    “喵——”

    就在这时,泷淮敞的怀里忽然钻出了一只湿漉漉的橘色小脑袋,看的诺阳就是一愣。

    这孩子怎么还在墓地里还捡到了一只猫?

    那应该是一只刚满月的小猫,此刻被雨淋湿瑟瑟发抖,就连叫声都微弱的令人难以分辨。

    诺阳也没有管自己已经湿成了什么样子,她从背包里掏出毛巾和衣服披在泷淮敞的肩膀上,然后去路边打了一辆车。

    原本就是漆黑的墓地,出租车司机看到两个淋得湿漉漉的女孩子时还以为遇到了女鬼,吓得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雨已经小了一些可还是密密麻麻的下着。

    诺阳看泷淮敞怀里的猫几乎快要咽气,赶忙把它送到小区门口的宠物医院,又带着泷淮敞回家洗了个澡。

    这一路上泷淮敞都很安静,她没有和诺阳说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今天到底遇到了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泷淮敞也很不安,总是没有睡好,她觉得自己一整晚都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推开门,看到自己母亲上吊的背影。

    又梦到自己在墓碑前被淋得浑身冰冷。

    还梦到泷家人,那些陌生的面孔一字一顿的说她是私生女,不得好死。

    直到……梦到了诺阳。

    在梦里,诺阳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帮她擦着额头的汗,泷淮敞就靠着诺阳的手心沉沉的睡去。

    诺阳看着泷淮敞重新睡去,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不出所料,又发烧了。

    凌晨诺阳怕泷淮敞出什么事情就一直都没有睡踏实,听到楼下有动静便过来看一看,发现她浑身滚烫的躺在床上真是吓死了。

    一整晚的时间诺阳都陪着她,去楼下买的退烧贴稍微起了一些作用,在早晨的时候泷淮敞高烧已经退了不少。

    诺阳看着小脸烧得通红的泷淮敞,不禁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这样照顾她了。

    上一次这样,还是两个人不认识的时候,没想到现在一转眼都过去了好几个月。

    第二天的时候诺阳请了假,泷淮敞的话依旧是那么少,似乎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

    诺阳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泷淮敞也没有开口说话,大家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