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
——一个糟老婆子凭什么,还不如把活儿交给他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杜老二带领全家老小,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奈何季言之早就防着了。
他们上门的时候,为了避免过于血腥的画面吓到阿婆,季言之以家里他来收拾,阿婆先去隔壁村给大姨杜月娟说一下他们祖孙俩要进城住为由,天刚蒙蒙亮,就将阿婆‘托付’给李家幺妹儿,自己则在家里倒腾一些让人不至于劳经动骨却会肉疼的小玩意儿。
于是自然而然,刚进门杜老二那一家子全都无一例外无中招了。整个人就跟被荨麻蜇了,又痒又麻只差在地上打滚。
滑稽样儿让季言之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他淡淡的笑了笑,以极其愉悦的口气道:“春节都过了这么久,二舅一大家子才姗姗赶来给阿婆磕头问安啊。可惜今儿阿婆一大早就出了门赶集去了,不然准会大吃一惊的。”
受宠若惊绝对不会有,因为老杜家的那三只白眼狼牲口怎么跪阿婆都是该的。不过阿婆的心早就被伤透了,再加之熟知他们六亲不认、自私自利的本性,就算跪着磕头,阿婆也只会认为他们又在打什么丧尽天良的主意。
季言之用搭在一旁的破毛巾擦了一下手,继续用愉悦的口气说话道。“不过二舅你们来,虽说没有赶上好时候,没有等到阿婆,不过我替阿婆接收了并转达谢意也是可以的。”
“你个小兔崽子。”杜老二那身材魁伟,长得比作惯了农活的壮汉还要壮实的媳妇何春兰率先忍了身上那股瘙|痒劲儿,骂骂咧咧的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说阿婆是个老不死的,还想进城当工人,凭啥。
这样嘴臭,季言之恨不得给何春兰灌粪。
不过就算想这么做,也是这次解决了杜老二一家子以后该做的事,毕竟现在做,容易脏了家的地。
即便这家十分的破损,季言之每每情绪上来都恨不得立即推倒重建,但说句煽情的话,有阿婆在的地方就是家。家是神圣心灵的港湾,可不是能让畜生给污染玷污的。
季言之干脆利落的将杜老二一家子挨个的踢出了院门。他们这生产大队虽说大山起伏连绵不断,村民们的房子大多依山傍水而建。
可惜的是,季言之和阿婆目前所住的破烂家地势却很平坦,季言之很遗憾看不到老杜家的那几只牲口,像一颗球一样从山头滚到山尾。
——唔,要不,等离开的那天,动些小手脚来满足这小小的心愿。
季言之眉眼弯弯,在背上竹篓出门路过他们的时候,又顺势撒了一把药粉。
依然是那种属于恶作剧的药粉,不会让杜老二一家劳经动骨,但却会让他们酥麻一整天,骨头都容易酥麻成骨质疏松。
这只是小惩大诫罢了。有阿婆在,季言之不会要了老杜家那三个儿子的命,即便他们像苍蝇一样,嗡嗡的惹人烦。
季言之背着竹篓欢快的上了山,被小惩大诫的杜老二一家子则
躺在离家门口处大概有百米远的地方不住的哼哼。
老杜家的人在生产大队上的名声真的很差,差到看到他们倒霉样儿,村民们生怕被他们赖上给讹一笔,所以都假装没看到他们,任由他们在泥地上躺了大半天,才一撅一拐互相搀扶回家。
或许是被先锋杜老二一家子的惨样儿给吓着了吧,杜老大、杜老三两家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不过在季言之带着阿婆住到了县城后的当晚,杜老大伙同杜老三带着几个儿子、侄儿鬼鬼祟祟的偷偷潜进了那破烂得不成样儿的家里,准备偷季言之特意放在家里准备请君入瓮的几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