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怒极,大声叱骂道:“好啊!原来是贼喊捉贼,本王倒要好好质问一下匈奴王,拿自己儿子的性命闹这么一出意欲何为,之前匈奴王不是说不会善罢甘休吗?现在这话本王还给你们!这次匈奴王要是不能给我祁澜国一个交待,本王跟他没完!”
    匈奴之人显然被成王这番话吓得不行,一个个惊愕地看向娄烦宝方,用匈奴话七嘴八舌地说道:“娄烦大人,你赶紧解释啊!三王子的事情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
    “对啊!那根针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还不知道,凭什么三王子出事要赖到我们身上,他们也太无耻了!”
    “不行,我们不能平白无故被泼脏水,沮渠大人,你赶紧跟他们解释,这事跟我们无关!”
    沮渠隽好笑地看着嚷嚷的那两个人,同赫连飚问道:“你呢?你怎么看?”
    赫连飚目光落在同伴身上,看金叶他们两个应该是毫不知情,可娄烦宝方赫连飚眉头微皱,严肃地同沮渠隽说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应该解决眼前的危机!”
    沮渠隽笑得更加讽刺了,“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刚刚祁澜国的皇帝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连我都不能否认,还要怎么解释,毒针是从三王子的左手臂取出来的,当时可只有娄烦大人跟三王子挨得最近,难不成你认为祁澜国之人有本事绕过娄烦大人把那么长的一根针炸进三王子身体里?别开玩笑了!”
    说到这里沮渠隽突然严肃了起来,“娄烦大人,你还是老实招供吧!为何毒害三王子?若是你一人抗下所有的事情还能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不是吗?”
    “你!”娄烦宝方没想到沮渠隽竟然会这么说,气得差点吐血。
    匈奴这边气氛很是紧张,成王等人却没心思看下去,一来是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二来是对他们之间的龌龊丝毫不感兴趣。
    “够了!你们要吵回去吵,现在本王只想知道你们毒害自己的王子却诬陷祁澜国的目的,说!”成王咄咄逼人地锁定娄烦宝方,那眼神仿佛随时都会吃人。
    娄烦宝方因为沮渠隽那番话已经心神大乱,又被成王呵斥了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庆王的方向。
    一直盯着匈奴的众人蓦地睁大眼睛,狐疑地看向庆王。
    庆王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看都不看娄烦宝方一眼,同慕容炎建议道:“皇上,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就应该抓起来好好审问,不过他们毕竟是匈奴之人,就算要处置也应该押送回匈奴由匈奴王定夺,这样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成王不悦地瞟了庆王一眼,“皇上都还没说嫌疑人是谁呢,庆王怎么就笃定是匈奴那些人?”
    面对成王的挤兑,庆王越发恭敬了,不紧不慢地回道:“侄儿也是就事论事,自然是相信我们祁澜国之人不会对三王子不利,穆皇等人和三王子没有瓜葛,更加不可能动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人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连云玥都忍不住为他拍掌,可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他的狼子野心。
    沮渠隽将庆王那番话告诉同伴,见娄烦宝方变了脸色,嗤笑道:“看来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为了大家好,还是认了吧。”
    慕容炎三人坐在上座看着底下狗咬狗的戏码,始终淡定自若,这会儿太医进去里间,很快又出来,惊喜地说道:“启禀皇上,三王子的脉象已经稳定下来了,估计今晚就能醒过来!”
    沮渠隽大喜,说了一通大家听不懂的话,娄烦宝方却是绝望地跌坐在地,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慕容炎怒声道:“来人,将娄烦宝方抓起来审问,待事情水落石出后押送回匈奴,由匈奴处置!”
    木梁带着四个御林军进来,还未靠近娄烦宝方的时候他就口吐白沫倒地,瞬间的功夫便没了气息。
    众人大惊,木梁赶紧站到慕容炎面前,将他护在身后,拔刀警惕地盯着匈奴那些人。
    沮渠隽等人也没想到娄烦宝方会来这么一出,全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