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不妙,赶紧跑到厨房,把水舀出来,放到桶里,又急匆匆的跑到卧房,拿出一叠衣服,和没有用过的帕子。
“喏,衣服和新的帕子。”
他抬眼,黑色的瞳孔映着我,他说:“你的呢?”
我把他推到后面的浴室里后又费力的把水提过来,提了两桶才把木盆填了半满,之后又兑了些凉水,待我把洗澡的皂角放进去时,他已经脱了衣服,精壮的身体露出来,我不敢多看,手遮着眼睛,悄咪|咪的把皂角放到桶边,他原本在放衣服,突然回过头,看见我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
我看见他的脸上各色飘过,最终留下来的是玩味,他轻飘飘的说道:“要一起洗么?”
我哪敢说话,放下东西就往外面跑,他在后面拽了我的衣服,突如其来的阻力,令我脚下不稳,眼看要摔,一双手臂锢着我的腰,带着我往后倒。
一时间水花四溅,我和他都倒在浴盆里,我躺在他身上,他的手还扶着我的腰,我下意识挣扎着坐起来,他的手一使劲,我又重新坐回他的身上。
我左右不行,想逃但总被抓,只好回头想要用语言交流,当我看到他那张脸时,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段话在我脑海里卡成乱码。
天哪,谁来救救我。
“衣服湿了,看样子我们要一起洗了?”
他的手扯扯我的衣服,笑眯眯的,我忍不住回头,想教训他时,看到他身体上布满的伤痕,这些伤痕有些年头了,我想摸摸他的伤疤,这么想着,手自己动起来,等我摸上他胸口的伤疤时,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我们之间乱窜,我声音有点哑,但还是问出来:“你这是怎么弄的?”
他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开始给我讲故事:“草原上有个习俗,刚成年的男子会被部落送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进行选拔,选拔不伤及性命,一般都是打猎啊生存什么的,人们通过选拔来确定在部落里胜任什么样的职位,选拔胜负为在那里生活了多少天,每个人手上都会有只鹰,这些鹰是要在成年前自己驯好的,没有驯好鹰的人只能把鹰驯好再参加选拔,在我们那里,鹰是报信,猎杀的使者,选拔中如果有人撑不住,可以让自己的鹰飞回部落,部落的人就会赶到,把人接回去,我选拔的那年,出了意外。”
我耐心的听着他讲,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追忆。
“当时我们一群人去选拔,坚持到后面的只剩下十几个人,我们十几个都在苦撑着,但不料,草原来了一些不速之客,那些人穿着机甲,带着利刃,像是来草原找我们部落的,我们之间有几个人前去试探,丢回来的是的尸体,我们就知道情况不妙,就写了布条绑在鹰脚上,放鹰回去,我们几个藏在附近,可还是被发现了,无奈下,选择和他们拼命,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中原的机甲,它像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我们中大多数人死了,我也以为我会死,但我还是活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不敢多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处、难处,有些安慰像是徒增的烦恼,他在我心中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我也不想把他当作一个与世无争的公子,他来自草原,也有草原一样的野心。
他说罢,就开始扯我的衣衫,我还没缓过神,他就把我扒了干净,热气腾腾的水环绕在我的身上,他的手拿着我放在浴盆边的皂角,我能感受到,一块凉凉的东西放在我背上,也能感受到他烫人的手摩挲着我的脊背,他一路向下,我咬着唇,浑身紧绷。
自有记忆以来,我好像都是一个洗澡,突然横空冒出一个帮忙洗澡的人,除了浑身僵硬,还有些心里泛上来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只在父母在时,才常常出现,它经常在我疯玩过后,走在回家的小路,在我失而复得时,缠绕而上,动弹不得。
当然我现在也是动弹不得,我能感受到我坐着的身体发生的变化,我一动不动,希望能快些离开,可心又在变扭的疯狂跳动,一勺水,自我脊背而下,我像只木偶,不敢动,他用帕子慢慢的轻柔的擦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主意,轻微的颤抖着。
不知洗了多久,水变得温凉,他抱着我站起来,我身无衣物,整个人滑溜溜的,害怕摔下来,就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他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从架子上拿起放在那里的衣物,他用衣服把我大致的遮住,自己全然没管,就大步走出去,值得庆幸,在洗澡前,我就已经将院子和屋子的门全部锁住了,不然叫人看去,我这脸怕是全无。
他直接把我带到卧房,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我抓紧盖在我身上的衣物,一时无言,他从边上拿出一个干的帕子,替我将身上的水擦干,又拿着那个帕子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擦,我把脸埋在衣服里,听到他钻上床,把被子盖在我们的身上,又把我盖脸的衣服揪出来,放在被子上,他炙热的手,抚摸着我的脊背,从上到下,我乏得很,想要阻止他的行为,想着想着竟然睡了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