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不知道自己晕了多长的时间,再醒过来,嘴里被塞着口球,屁股很疼很疼,身下硌得难受,是他熟悉的笼子。
他似乎被困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不得伸展。
凌语一时脑子有点蒙,好一会,才想起来晕倒前发生了什么,吓得一下睁开眼,上身刚刚抬起来一点,脖子就被链子扯住,狠狠地勒了下脖子,耳侧也响起一连串的镣铐的声音。
心里有点打鼓,凌语重新躺下来,慢慢伸手往下身摸去。
还好,还好,还在!
凌语欣慰地揉了揉自己软乎乎的小兄弟,突然想起来他是不允许自己碰自己的性器的,连忙把手拿开,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可四周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醒过来,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身汗出来,踏实下来了,才开始观察自己的处境。耳边有明显的机器轰鸣声,偶尔颠簸一下。哐当哐当的,像是那种运货的卡车。
然后,他觉得自己闻到了鸡粪的味道,嘈杂的声音里,隐约还夹杂了几声咯咯的鸡叫。
这什么啊?不会是运家禽的货车吧?
关他的笼子很小,他之前是蜷缩着侧躺在笼子里的,现在爬起来,却也只能蜷缩着跪趴着,几乎没有他活动的空间。
但是,他是穿着衣服的,就是布料有些粗糙,虽然宽大,却依旧磨得他屁股很疼,什么衣服啊?肯定不是七零准备的!
凌语伸手慢慢往笼子外面摸出去,这车厢也太黑了,基本什么看不到。他扯着脖子上的链子往笼子外面摸,没摸出去多远,便碰到了一片粗糙的木头。
外面还有木箱吗?难怪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隔着什么。
这几个意思啊?
要不是他确定弄晕他的是万行衍,简直快要以为自己是被人给卖了。
卖了他能干嘛?做妓男吗?
他要是照着万行衍的喜好去伺候人,肯定分分钟被投诉。那人在床上,除了让他放松,撅屁股,不许射,就没教过他别的。
货车颠颠簸簸地行驶了好久,终于堀嗤一声停了下来。
发动机的声音一停下,他也不再乱折腾地安静下来,这情况太诡异了,他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不见到万行衍绝对不出声。
外面的声音虽然都听不太真切,但车厢里确实有鸡叫。这一路上,估计不少鸡都晕车了,安安静静的,这一停下来,便渐渐嘈杂起来。他正嘀咕,便听到货车的大门哐当一响,随后便被打开了。
凌语下示意地闭了下眼,然后才意识到笼子外面还有一层箱子,只有微弱的光线从木头的缝隙间漏进来,还是什么情况都看不到。
很快,他听到有人上车开始搬东西,一个男人扯着粗嗓门喊道:“你们看好了啊,这鸡送到可都是活的啊,别回头又找后账扣我的钱!”
有个小年轻笑呵呵道:“老张,今儿怎么不是你开车?”
老张点了根烟道:“带了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