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秦邈…你别咬了…我好疼…”沈翘疼得眼里全是泪,身体也抖得厉害。
吃了点食物入腹的fork冷静不少,理智渐渐回笼,不情不愿地将嘴里叼着的乳头吐出来,只见那原本淡粉色的乳头被咬得通红,鲜艳欲滴,四周还残留着些微的血液,像一颗熟透了的、一掐就能掐出汁水的石榴粒。
眼前的景象看得秦邈血脉偾张,刚吐出来就又想把这颗烂石榴含进嘴里咀嚼、吮吸。
同样看到了这景象的沈翘却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来,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坠,委屈极了,“秦邈…你王八蛋…疼死了…”
见他一哭,秦邈慌了神,生怕到嘴的食物飞走了,直起身去亲他,亲他的脖子、耳垂、脸颊,极尽轻柔地安抚,“别哭…你别哭…沈翘…我错了…”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疑惑地问,“可是沈翘,你为什么会流奶呢?我咬你的奶头一咬就流出奶了,你的奶好甜…”
沈翘这下连哭都忘了,脸红得厉害,又羞又气,“秦邈!那不是…不是奶!”
“啊?那是什么?”秦邈明确自己方才咬的地方切切实实就是沈翘的乳头,不明白如果吃进嘴里的不是奶水还能是什么。
“是血!我被你咬出血了,秦邈!”沈翘简直要被秦邈气死了,“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会流奶!”
乳头传来的痛意让沈翘又开始哭,眼泪汹涌,没完没了的,“你这样…我明天都不能拍摄了…经纪人会骂我的…”
秦邈想起来了,沈翘的工作是时尚模特,经常会需要拍摄,但是沈翘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上半身能用衣服遮的都还算好,可脖子上那些除非把脖子全遮住,不然总会露出来一些。
“能穿高领的衣服吗?”秦邈犹豫地问道,想要补救自己酿下的错。
“不行,明天是服装拍摄。”沈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苦着脸,“我要被骂死了…”
眼见着他又要哭了,秦邈连忙道,“我帮你跟你经纪人请假,我跟他说。就说你病了,我去给你弄个病历来,你拍照给他发过去。要是他实在要骂你,就让他骂我,你别听。”
说着说着,秦邈想起很早以前的一件事,突然笑了下,“沈翘,你从前读书的时候也是找我帮你开的病假条。怎么现在上班了,也是我帮你请病假?”
沈翘怔了怔,很意外他会说起这么久以前的事,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流露出一丝怀念,小声抱怨,“明明那次也是因为你…你自己逞能要骑自行车载我,结果半路摔了。你天天迟到自然无所谓,可是我一学期都没迟到过,眼看就要评优了,记迟到我就拿不了奖了。”
秦邈听得好笑,没想到沈翘记得会这么清楚,语气有些无奈,“沈翘,你怎么什么都要争第一啊?样样都要做到最好,真跟你的名字一样。”
第一次见沈翘的时候,大家都还在上学前班,可沈翘介绍自己的时候已经不再说喜欢唱歌、拉小提琴,而是说他叫沈翘,个中翘楚的翘,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以后会做人中龙凤。
沈翘确实也那么做了,从小一直优秀到大,站在高处从未往下走,也从不往下望。
“这样不好吗?”沈翘感到困惑,“事事优秀,样样第一有什么不好吗?”
“好也不好。”秦邈亲了亲他的唇瓣,“你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你自己不知道。”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沈翘极尽发挥他好学生的勤学好问,皱着眉看向秦邈,非要秦邈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比如说,自由。”秦邈看他的眼睛,“沈翘,你有在巍峨险峻的峡谷中跳过伞吗?你有在波涛汹涌的浪潮里冲过浪吗?你有在弯曲险峻的盘山公路上赛过车吗?”
“我…”沈翘犹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