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室的四面墙壁都是深灰色的,墙上的几盏壁灯早已被尽数熄灭,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银幕上闪耀着时明时暗的光。
原本规规矩矩坐在布艺沙发上的两人不知何时变了姿势,一人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另一人坐在他的外侧,弯着上半身虚压在了他的身上。
夏殊阳已经快要被那枚跳蛋和身上的人逼疯了。
“现在呢?现在是什么感觉?”何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脸,低声问道。
“呜嗯……整个……整个在震……啊……”夏殊阳红着脸答道。
没一会儿,音箱里又传出了萨克斯饱满而又低沉的声音,夏殊阳紧紧地闭着双腿,呼吸都颤栗了起来。
“什么变化吗?”何许亲了亲他的嘴角,低垂着眼眸问道。
夏殊阳努力平复着喘息声,勉强答道:“在……嗯啊……现在……呜……最……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嗯啊……被……被顶着……啊……”
何许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个地方,叫做前列腺。跳蛋现在是在进行敏感点局部刺激——揉按前列腺吗?”
夏殊阳羞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死死咬着下唇偏过头,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极小声地答道:“……是……是的。”
察觉到他的闪躲,何许十分温柔地用嘴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颈侧,缓声道:“别害怕,我把音响的声音调的很小,跳蛋不会有太强动作的。”
“啊!……何……何许……呜嗯……跳蛋……变……呜……”夏殊阳倏地捏紧了他的肩膀。
何许迎着他的目光,哑声道:“变热了,是吗?这枚跳蛋如果感应到了比较明确小提琴声音,就会根据小提琴的音量提升跳蛋的温度。请放心,这是正常的功能,跳蛋不会过热的。”他顿了顿,又轻轻问了句:“舒服吗?”嘴唇若有若无地扫过了对方双唇。
——我可能真的已经疯了。
夏殊阳闭上了眼,主动张嘴迎合着这个缠绵甜腻的吻。身体里的跳蛋时快时慢、时冷时热、时粗时细,可最让自己沉迷的,却是身上这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男人。
太羞耻了。一想到自己连束胸衣都没有穿,厚颜无耻地仅穿着一件轻薄的T恤就来到对方家里,现在还偷偷隔着衣料磨蹭在对方身上磨蹭无人照顾的双乳;挺立的男根被内裤和外裤紧紧地束缚着;腿间畸形的女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着淫液;后穴亦是被跳蛋搅弄成一副淫秽不堪的模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放纵自己彻底沉迷于对方的亲吻;还是应该死守着脑海中最后一点理智,不叫自己展露出太过于难看的样子。自从那次在会议室里尝过被爱抚的滋味以后,夜里总是会梦见一些更为过分的画面……以前年少时的春梦也不过是只有些暧昧的场景闪过,可这几日,梦里的自己却那样清晰地被眼前这个真实的男人狠狠操弄。
……明明……明明都还不能确定对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身体却已经饥渴到连做梦都迫不及待与对方发生更亲密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他还是稍稍用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
即使两人本来已经是亲的难舍难分,身上的人在感受到推拒的瞬间还是轻轻放开了他。
“何许……别……别让我更难堪了……”夏殊阳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对方。
何许微微有些喘息,仔细地盯着眼前轻颤着的睫毛,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刚才的声音温柔仿佛可以滴出水。
一直以来,对方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对自己温柔和体贴,可自己却像是个孩子一样患得患失,没有底线地向对方索取更多;暗自厌恶着自己这幅残破畸形的身体,甚至在对方认认真真地向自己表白以后都没有给对方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