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陆许关掉闹钟,坐起身来,垂着头,虚睁着黑眼圈眼睛,盯着深蓝色条纹被面,放空五分钟。

    套上长裤,圾上拖鞋,出门洗漱。

    打了个大呵欠,尚未清醒的眼角泛出泪花,推开虚掩的卫生间门。

    “我草!”

    视野内猝不及防地映入一个高大身影,陆许被猛地吓到。

    声音高了两度:“你你你怎么还在!”

    马桶前,裴池半裸上半身,身上覆盖点点代表昨晚激烈战况的红痕。此刻正扶着鸟放水,水柱因为陆许突然的闯入而中断。

    转过头看了陆许一眼,也打个呵欠,一脸没睡饱的惺忪,又继续泄洪。

    闻声而来的莫嘉树赶忙拉上卫生间门。

    莫嘉树柔声嗔怪:“池哥,你上厕所要关门啊。”

    扭头对陆许小声说了句抱歉,又解释一番。

    “昨天太晚睡了,哥就留下来了。”

    裴池以前从来没留宿过,都是做完半夜就走。

    陆许被吓一跳,一方面因为没料到他人还在,另一方面又因为他而骤然回想起昨天自己在被窝里干的好事,很是羞恼。尽管当事人并不知情。

    卫生间门复又打开,闻声陆许不自觉抖了抖。

    现下他全精神了,甚至有点惊慌。

    裴池:“关了,他拉开了。”

    裴池面无表情地从两人中间穿过,进了主卧。顺便控诉。

    路过时,陆许往旁边让步,但对方手臂还是轻微撞到他的肩膀。隔着体恤,肩膀被撞击到的皮肤居然麻了一瞬。

    陆许狠咬了下口腔内的脸颊软肉,大踏步进入卫生间,关好门。

    坐在马桶上,两手抓住头发。

    陆许叹口气,猛搓疲惫的脸。

    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