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看了他一眼,哭得太用力,打了一个哭嗝。
阿莱席德亚长吐一口气,对束巨的行为感觉到无以言表。你说他有用吗?好像确实是可以安慰到雄虫。但实际上对解开雄虫的心结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阿莱席德亚看来,雄虫除了被沙曼云吓到之外,更多是他本身就存在心病。从温格尔第一天来到监狱的时候,阿莱席德亚就明白这只雄虫心里装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秘密”这个词汇是相对的。
也许,称之为心病、心结更加合适。
而从卫星站回来,到现在情绪彻底崩溃。阿莱席德亚认为,让雄虫哭就好了,哭出来发泄出来就会舒服一点。
他对自己的定义是:做解决问题的人。
阿莱席德亚稍微观察了一下后,捡起了那本沾上血迹的新闻剪本。哪怕是阿莱席德亚所在的那个时候,纸质新闻也已经很少见了。但这一类的纸质报刊并没有彻底消失,很大一部分还是依靠着官方媒体在运行。
其作用,除了官方主流媒体作为宣发的主要渠道外。一部分是给一些偏远地方、信号无法传达的地区以月、年为单位,送达大量的准确官方消息。同时还有一些内部新闻,是以“不能拍摄”“不能外传”的名义在内部渠道以实体的方式流传。
温格尔这一份,显然就是专门提供给偏远地区的。
阿莱席德亚将那一页拿起来看了一下,随便翻了两页,又翻了回来。他看了看温格尔,又看了看报纸剪本上的卡利大将,很快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卡利又杀了人。”阿莱席德亚说道:“看来上次我想的也没有什么错。确实很符合——小蝴蝶,别哭了。”
温格尔看过来,束巨早早去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雄虫擦脸。
此刻,温格尔脖子和脸基本干净,但是那些受伤的痕迹却依旧明显。沙曼云想要靠近一些,马上就被束巨挡住视线,没有办法看到温格尔。
温格尔抿了抿嘴,还没有开口。
阿莱席德亚说道:“一开始确实没想到是卡利。但现在想想,你也应该是确实找到了什么证据。据我对这个家伙的了解,也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为什么。”温格尔问道:“为什么是我的家人呢?”
他一直不明白悲剧会落在自己和家人们身上。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阿莱席德亚揣测了一下,最终决定告诉雄虫这个残忍的事实,“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他指了指温格尔说道:“你是返祖种对吧。目前世界上只有一只的爱神水闪蝶种。”
温格尔脸色惨白了一下。
他并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其实话已经说到差不多的地步。但是束巨不懂,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扯到温格尔身上。他只能看到身边的雄虫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要完全倒下一般。
“别说了。”束巨阻止阿莱席德亚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