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清情况,刀刃好几次刮破了他的脖颈,鲜血涓涓流下,很快把温格尔胸前一大片都染红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
甚至看着刀刃,强烈地求死欲望涌上心头。
有李博埃文斯家族掌控着卫星站,温格尔已经对通过这条路回去不抱着太大的希望了。他迫切地想要回家,想要报仇,又想要和雌君和家人们团聚。
诸多想法在瞬间涌上心头,而洗手间里随着短暂地两声闷响后,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束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曹,你怎么回来了?”
然后又是一声,“靠,变态,你也有这天。”
沙曼云在里面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三个人在洗手间里陷入了沉默。
温格尔看着手中的陶瓷剪刀,看看那半段落在地上的软质水管。他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刀刃划破,而鲜血一滴一滴地浸泡在新闻剪本上。
照片上是卡利大将。
是那个带着他雄父翅膀碎片的嚣张者。
温格尔看着那张照片,看着上面笑着的卡利,不争气地哭出了声。他用染血的手捂着嘴巴,半张脸都是鲜血。崩溃的泪水滚滚而下,很快将红色的脸颊滑出一道道白痕。
他发现,他没有办法那么容易去死。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想要报仇痴心妄想也好。
但温格尔就是想要活着,他过去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因为错误的来到监狱的决定,他觉得自己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纵然如此,还是要活下去。
温格尔把脸擦得红红白白的,将终于暂时陷入平衡的三个雌虫吓了一跳。束巨第一个凑上来想要给雄虫擦眼泪,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沙曼云想要上去负责包扎,直接被温格尔拒绝,被阿莱席德亚和束巨联合驱逐出核心圈。
最终,只能让睁眼说瞎话的阿莱席德亚和束巨一起负责照顾雄虫。
虽然他们两个的状态也不算多好。
“别哭啦,脸都不好看啦。”束巨笨拙地安慰着,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褐红色的鲜血几乎把腹肌和腰部肌肉全部覆盖住。沙曼云下刀并没有想杀死这个可靠的劳动力,但为了不让束巨好过,刀刀疼刀刀不致命。
之前的束巨可以说是被疼昏过去和打昏过去的。
他思考了一下,以亲身作为例子去安慰道:“真的,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也不是很疼啊。真的,一点都不疼……我,我给你吹吹。”束巨最后只能模仿温格尔曾经哄幼崽额举措,上前给温格尔吹吹伤口。
“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