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一角还有零零碎碎的骨头碎片。沙曼云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些骨头上面。他是学医的,对虫族的骨骼了如指掌。看了一会儿,他沉默地捡起一块,放在手心。
远处,剪影混合在建筑物的远影中,摇摇晃晃。
只回来了一位。
卓旧叹了一口气。
束巨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猜中的乐趣。他甚至胆子肥了去问沙曼云,“你吃过吗?”
沙曼云看白痴一样看着束巨。
“无聊。”
“太饿了,也是没办法啊。”束巨感叹道:“白皮王八,下面干啥?”
那个人影在荒漠中摇摇晃晃,他的背影倔强、兴奋又颤栗。在风中有一些陌生又恐怖的笑声。
没有光来照亮他的脸,照亮他的路。
卓旧回忆下曾经对方的样子,对如今的合作伙伴们说,“杀了吧。”他没有转过身,也没有闭上眼,似乎要将这一切都记在脑海深处。
沙曼云没有给他一点反悔的机会。
束巨是抢不过对方的,他也没有特别嗜杀的兴趣。倒是上去随便看看,又嘴巴乱说两句话。因为雄虫的款待,他那健硕的身躯和别有风味的脸庞,将那张憔悴又充满希望碾压到土壤里。
卓旧看向那片藏有航空器的沙地。
他听见凄厉地癫狂地,有人高呼自己。
“卓部!”
噗通一下。
再也没有声音了。
沙曼云回来的时候,除了手臂上的血,也没有多余的样子。
“能走了吗?”
卓旧说道:“我们记一下位置。”
束巨不理解,“干什么不现在搬走?”他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东西,“搬不动的话,你自己走,我和变态带回去。”
卓旧道:“普罗还没解决。”
其他人都好办,问题在于普罗这个疯子。这个扎根在戴遗苏亚山监狱的军雌,日复一日掌握着所有囚犯的死穴。他不会随意地动用致命的工具,是因为他有身份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