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忍不住想。

    若骑着鬼火的黄毛比父母都要疼人,那女儿被骗走,实属正常。

    她就被傅司九一根用意不明的棒棒糖,诱到整个人都沦陷了。

    冯芜很轻的声音唤他:“傅司九...”

    话一落,傅司九顿住,他嘴巴开合,难得的无语,半晌,匪夷所思:“你喊我什么?”

    “......”冯芜理智倏地回拢,她手捂在唇边,心虚地转动眼睛,“没啊,九哥,九哥...”

    傅司九锐利的眉皱出褶痕:“为了一根棒棒糖,你非气我是不是?”

    “没有,”冯芜坚决否认,“没气你。”

    她就是...一失神,秃噜嘴了。

    傅司九冷笑,觉得这姑娘真没良心,一根棒棒糖能值几个钱,抵得过她开心重要?

    在超市耽搁了很久,出门时,街道两侧的路灯次第亮起。

    甫一上车,冯芜就坐进副驾,迫不及待把棒棒糖拆了。

    男人|拳头大的棒棒糖内,二十根正常大小的棒棒糖包在其中。

    冯芜咕哝:“我说怎么这么大。”

    她双手捧着那堆棒棒糖,笑颜如花:“你看,糖崽。”

    “......”傅司九瞥她,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都亮了,“值不值?”

    冯芜了然他的意思。

    她眼睑弯出卧蚕,嗓子里欢快又黏糊:“嗯!”

    傅司九心尖一软,腿脚都酥了,探身靠近,轻捏她脸蛋上的嫩肉:“标准提高点,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你是想气死我。”

    男人话语里的宠溺明显,冯芜不由得忸怩,藏在衣服下的皮肤暖烫,不敢跟他对视,只能瞟开眼。

    -

    越野车开到了一家俱乐部。

    门口服务生恭敬地迎上前,傅司九把钥匙扔给他,淡淡问:“来了?”

    “是的,”服务生说,“在里面等了快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