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手伸过去,坦然自若的把碗移到自己面前,漫不经心道:“正好我没吃饱。”

    “......”冯芜眼睫小扇子似的扇了两下,“那我再帮你点一份...”

    这份她都吃过了。

    “不用了,”傅司九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夹面往嘴里送,“别浪费。”

    “......”

    吃别人剩下的东西,这事本身就很暧昧,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有着极为挑剔的名声。

    冯芜手脚都局促起来,僵僵地坐着。

    半碗面吃饭,傅司九老神在在:“回家。”

    “......”冯芜嗓子眼梗着,窘迫地跟了上去,“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其它的了?”

    傅司九步子放慢,配合着她的速度:“我吃了晚饭的。”

    他眼尾睨她:“幸好你提醒的早,否则真点了他们家的招牌南瓜。”

    “那你注意点,”冯芜讷讷的,“不然又要进医院。”

    傅司九懒着调:“当然,我一向身体第一,不会干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事。”

    “......”

    这怎么好像在点她?

    冯芜抿抿唇,拎着车钥匙解锁。

    傅司九的家在阑玺,开车大半个钟头。

    车子往阑玺开时,冯芜忽地想起个问题:“你怎么过去的?”

    傅司九:“打车。”

    “......”冯芜问,“为什么不开车啊,有点远的。”

    傅司九:“懒得。”

    “......”

    任性。

    阑玺地界特殊,被一条路灯敞亮的绿化带隔住,透过绿植缝隙,小区门前精神矍铄的门卫一丝不苟地站岗,连汽车路过的动静都不曾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