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傅司九重新给了张卡,说她把钱都给了自己,怕她在外面过得苦哈哈,再丢了他的脸。

    冯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飞去海市后,由于高强度、全封闭的培训,冯芜很少有时间跟珠城的人联系,每天学到深夜回宿舍时才能回复消息和电话。

    23周岁生日的前一天,冯厚海和林素打电话给她,说生日派对已经准备好了,要求她准时回家。

    冯芜笑了:“我都说过我不去。”

    她拒绝的足够坚定,次数也足够多。

    冯厚海嗓音威严:“请柬都发出去了,你总不能把我跟你阿姨架起来吧?”

    生日宴的主人公不到场,宾客们不知会生出怎样的揣测。

    冯芜:“您叫小力帮忙参加吧,或者说,我帮您跟酒店取消掉,损失我会赔的。”

    “......”

    这件事,在冯芜这儿就定了,她不管冯厚海和林素怎么收场,她乖顺了那么多年,总该为自己活一活,她是冯厚海女儿没错。

    可她同样是苏怡木的女儿。

    苏怡木爽朗大方,高贵明艳,打小长在祖国边疆,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野马、饮烈酒,吃大块的肉、唱最亮的歌,若不是父母嫌游牧民族太苦,也不会同意她大学考来珠城,又与冯厚海结识。

    当身边有后盾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儿,冯芜就有了与不公抗衡的勇气。

    生日当天,海市下了整天的雨,阵雨轰鸣,天跟撕破了一道口子似的,上一场大雨刚止,下一场电闪雷鸣紧接而至。

    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上十点。

    手机上多了几个电话,还有划不到头的信息。

    其中有两条是傅司九发来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傅司九:【忙?】

    傅司九:【忙完了给个信儿。】

    冯芜反手拨了个电话给他。

    接通那刻,窗外一道闪电劈过,又一场雨倾盆而至,与此同时,隔着电流,冯芜竟然在电话中,听见了跟她这边一模一样的雷声。

    不等她惊诧起身,那头男人低笑着,不疾不徐道:“你再晚点,老子可要打道回家了。”

    海市这场阵雨铺天盖地,狂风大作,人打着伞行走在雨下,伞面能立刻被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