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忙了一整天的徐允恭,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返回家中。
在门口,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周王朱橚,连忙行礼道:
“参见周王。”
朱橚停下脚步,笑道:“哦,是允恭啊,这是下差了?”
“是,刚下差。”徐允恭恭敬的道:
“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周王何不留下用过晚膳再走?”
朱橚摇摇头:“算了,和魏国公一起吃饭太拘谨,还是回家吃自在。”
“咳。”徐允恭有些尴尬的道:“家父确实有些严厉了些。”
其实不是徐达严肃,是朱橚这家伙太跳脱,吃个饭也没正形。
要不然,前世也不会干出,私出封地跑到凤阳去旅游这种事儿。
徐允恭也清醒过来,讪笑道:“我这不是被周王给吓到了吗,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徐达打断他道:“还有周王,还有户部左侍郎邱广安,国子监算学博士程一民……”
“《洪武算经》所有编纂,国子监所有算学生……”
徐允恭顿时就来了精神,问道:“为什么?”
徐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如果他有事了,你会出手帮他吗?”
再想到朝廷从锦衣卫抽调五百人过来,他再也无法淡定。
恰好朱橚的‘刀’法有了长足进步,就让他给徐达开刀排脓。
徐允恭不解的看着自家老爷子,有什么变化吗?
但从这话里他也能听得出来,金钞局肯定不简单。
又敷衍的和朱橚聊了几句,他就匆匆回到家中。
可就剩最后一点,迟迟无法痊愈。
“用宝钞掩人耳目,上位此次所谋甚大啊。”
“宝钞局也不是上位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借着假钞之事公之于众。”
可依然无法理解,陈景恪到底凭什么,让皇帝对他如此倚重的?